力,甚有人吐死,並且人越來越多,荊州降軍或無事,多為北人。
曹操為此日夜憂心,水軍沒練好,怕是都吐死了。而曹軍軍規甚嚴,就是吐死,沒得到命令之前,將士們也不敢下船。
曹操將這告訴龐統,後者雖表面上不喜不歡,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果然如都督所言,北人此番怕是要盡覆於此!
“統有一計,或可解魏王之憂。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風浪不息;北兵不慣乘舟,受此顛播,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為一排,或五十為一排,首尾用鐵環連鎖,上鋪闊板,休言人可渡,馬亦可走矣,乘此而行,任他風浪潮水上下,復何懼哉。”
曹操整冠,肅容而拜道:“非先生良策,安能破孫吳耶?事成之後,孤並奏與聖上,於士元請功!”
龐統忙道:“某非為名爵,實不忍無辜百姓受池魚之災。自黃巾亂起,天下生靈荼毒大禍。恨不得此生以慰天下,恨無力耳,今見魏王,願早日一統天下,造福萬民。”
心裡卻在想,我自回請功,不過不是獻帝,而是孫權那裡,曹操啊曹操,只可惜先事周郎了,只有對不住你了。
曹操嘆息道:“如此義士,相見恨晚矣!”
待張鋒宿醉而醒,已是日上三竿了,早有左右報:“魏王差人來請,已一個時辰多了。”
張鋒慌忙洗漱完畢,飛奔去太守府,只見郭嘉、夏侯淵等人俱在,只有龐統那黑人不在。
告了聲罪,曹操也不在意,只道:“士元離去前,有一良策與我,將戰船連作一起,並無風浪之憂,交待於蔡、張二位將軍,不可遲誤。”
“龐統跑了?”張鋒還沒反應過來,這麼快?羅忽悠不是說要還參觀水軍營寨麼?
“什麼跑了,士元說周瑜恃寵而驕,江東之人多有不滿,他去為孤遊說去了。”曹操有些不滿,張鋒看人眼光一向很準,這次終於看走眼了一次吧?想到這裡曹操又為自己的眼光有些沾沾自喜了起來。
張鋒還沒說話,鐵桿酒肉兄弟郭嘉先力挺他起來了:“敢問魏王,龐統家眷現在何處?”
曹操一怔,也覺得有些不妥了,難道龐統還會帶著家眷一起去當說客麼?不怕滿門遭禍?
“士元言先前隨之隱於江南,此去便也會接來,數日內便有訊息。”
郭嘉可不會顧及什麼魏王的面子,仗義執言道:“在下觀龐士元雖有才,卻言必稱頌,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魏王知龐統之才,江東亦有能人異士,安得不知?既如此,又何以放龐統江左?其中必有隱情。”
曹操這下也有幾分相信了,卻仍寄幾分希望。言:“孤待士元如國士,料彼不負我。”
郭嘉還要再說,張鋒上前一步止住了他,惹怒了曹操,恐怕是郭嘉也會讓現在剛愎自用的曹操心生間隙,反而不美。
“魏王,某卻有辦法可知其底細。”
“哦?知機總有出人意料之時,快快道來。”
“那個,昔日某去江東,迎孫尚香之時,嘗結二位年少英才,一吾桀,已獻於魏王,二陸遜,乃陸駿之子,陸康之侄。孫策從於袁術時,嘗攻廬江,康死,遜由是以恨之。二人為友,昔年嘗願隨鋒回許昌,吾桀單身一人,遂行;而遜有家業均在江東,是以不得不投鼠忌器。與之約定,魏王過江時,遜將以廬江為禮,助魏王攻吳,以報先祖之仇。不如使使以探之。或可明龐統明暗。”
曹操聽了大喜道:“孤亦嘗聞陸康之名,不料知機居然能結識其後人!天以知機賜孤!哈哈,此事你馬上著手去辦!告訴陸遜,孤平江東之時就是陸氏大貴之日!”
“此事某深思,當以親去以防萬一,陸遜在江東,久無聯絡,恐無法取信於他。再者,陸遜從兄陸績現事於孫權,恐有異心。不得不防!”
曹操捋著頷下長鬚道:“有理,只是你親去怕是太過危險。孤遣三百人馬助你可好?”
張鋒搖頭道:“人多反而容易走漏訊息。某隻帶孫將軍一人即可。”
曹操奇道:“哪位孫將軍?想是武藝高強,心思細膩之人。”
張鋒聽了也有些臉紅:“武藝稀鬆,心思*。卻能使某平安於江東不陷於難。乃是孫權之妹,孫尚香孫將軍也。”
眾人大笑。
第三百七十八節
離了大廳,張鋒將郭嘉和司馬懿叫住,一同返回自己的住處。
“叫我們做什麼啊?難道走之間還要大醉一場?不怕魏王責罰?”郭嘉雖然嘴上說得無比輕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