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憔悴。
“香兒,真是苦了你了。”望著孫尚香一付精神不振的樣子,張鋒覺得欠了自己的女人太多太多。
“倒是不覺得苦,說實話,心裡倒有些……別樣的感覺。這裡畢竟是江東,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有天還能再回來看看。”孫尚香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起來。
張鋒嘆了口氣,一隻手握住了她那纖細秀美的右足踝,四個指頭不停的摩挲,這讓孫尚香思鄉的情緒頓時消失不見,面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羞紅。
“你作什麼,現在白天呢。”孫尚香嬌聲嗔道,只是右足略略縮了一下,表示“我已經反抗過了”。
“我欠你的,我會對你好的。”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孫尚香卻是“嚶”的一聲,撲進張鋒懷裡,熱切的看著他的眼神,一如當初吸引自己的那麼明亮,那麼驕傲。
第三百七十九節
進入廬江郡境內,兩人加倍小心行路。但因為這裡不是前線,故而守軍的戒備不是那麼嚴。又行了一日,終於在日落前,見到了皖城。
張鋒是一口北方口間,孫尚香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雖然用泥糊了面,一口吳儂軟語又甜又糯,要不是二人均帶著一口劍,又說來投陸遜的,色與魂授的守軍估計已經調戲起孫尚香來了。
就算如此,張鋒一口鋼牙還是咬得緊緊的,恨不得把這個膽敢盯著自己女人如此放肆打量的大兵一口咬死。
孫尚香卻是心裡甜甜的,張鋒的心裡她再熟悉不過了,於是挽了他的手,緊緊的貼在他身上,笑顏如花,果然張鋒的怒氣便平復了許多。
守軍分出兩個人來帶二人徑去太守府。那個色眯眯的軍士纏著孫尚香問東問西,還沒見到陸遜的人,張鋒還不敢太過分,強忍著把這傢伙一劍殺了的衝動,依他的性子倒也虧了他。
孫尚香生怕張鋒暴起殺人,萬一連陸遜的面都見不到那就麻煩了。於是一面死死的拉住張鋒,一面口不應心的有一茬沒一茬的回著話:“我跟我夫君來尋親,陸太守只不過是遠親罷了。”
孫尚香平日雖然大大咧咧,一根神經粗得跟玲兒有一拼,這個時候卻是開了竊,深知張鋒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蒼蠅般的大頭兵,絕口不說跟陸遜的關係,反而只是一個勁的撇清距離,好象陸遜跟他們家只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遠親關係,就如同曾經的隔壁住過那王二狗的表姐的妹夫的兒子的外孫的幹爺爺一般。
所以那大兵還不知死活,所料這二人跟陸遜就算是舊識,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親戚。雖然見陸遜面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聲音甜甜,腰身又極細的女子,可是現在還是可以多佔一點口舌便宜。
終於到了太守府,那二軍士跟太守府上的守衛說明來意,一個守門問道:“你二人報上名來,我卻去問太守大人看見與不見。”
“在下吾桀,這位是拙荊孫氏。”
“在此候著。”
兩個軍士還不曾離開,如果他們真是陸遜的親戚那麼多少有點賞錢拿,如果不是……嘿嘿,這個女子就可以以“奸細”的名義扣下來。
只是看這一男一女氣勢不凡,傲立於太守府前,就不象什麼虛的。
良久,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將軍匆匆奔出來,戴赤幘,紅袍,雖然頷有短鬚,卻依然是個未脫稚氣的帥哥。一見孫尚香,不認識,再一見張鋒,大吃一驚,指著張鋒道:“是你!……吾、吾兄……”
張鋒笑道:“多年不見,陸兄弟越發是出息了。”
陸遜強笑道:“正是,吾兄,這位是……”
張鋒一牽孫尚香的手,“故人之妹,孫氏。”
其他人聽得沒頭沒腦的,陸遜是什麼人?一聽就明白了,頭上的冷汗也下來了,這麼冷的天,也不容易。
怎麼搞的,來個大爺不夠,連姑奶奶也來了。
忙道:“快快請進,我兄弟二人正好敘敘。”
張鋒卻道:“不忙。”轉過頭去望著那個對孫尚香夾纏不表的軍士。
這軍士這才覺得不妙,原來這個大個子跟陸太守關係這麼深的,又見孫尚香看向自己的妙目滿是同情和憐憫,終於有種末日來臨的覺悟。
“壯、壯、壯士……”這軍士還準備說些看在陸太守的面上放過我之類的話,哪知就算是張鋒連陸遜本人一併打了,後者也不敢吱一聲。
“壯你媽!一路上老子忍了,明知道她是我女人你還喋喋不休,出言不遜。你道是平民百姓的妻女就好欺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