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忙上前說道:“將軍裡面請,主公已備好薄酒,還望將軍不嫌粗鄙才是。”
張鋒笑呵呵的說:“豈敢豈敢,再說我的確是又餓又累又渴,昨天到現在還沒睡過呢,不如我們先吃著喝著,再找個小妞美美的睡上一覺,醒來再談如何?”
連賈詡都要暈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當然最後那個是不可能的,要是張鋒真在這裡睡一覺,估計外面都急得要打起來了。
看著張鋒斯斯文文的小口小口吃菜,兩邊一邊一個侍女一個倒酒,一個拿了帕子跟他擦嘴,張繡卻一口都吃不下:這小子肯定是故意氣我來著,正事不急,他倒吃得有滋有味。
賈詡忙給張繡打眼色,談判就是心裡戰,一急就全亂套了。
好容易等到張鋒打個飽嗝,張繡忙命人撤了自己和賈詡兩人一口也沒動過的酒菜,侍女們也全退下。
“那我也不繞圈子。此次張某前來,乃是奉主公之命,希望張將軍歸降丞相。”
張繡白眼都翻穿了,這次還不叫繞圈子?看你進門開始到現在都一個多時辰了,正經話才開始說。
“將軍未免太小看人了,張某人雖比不上將軍名聲大,但好歹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曹……操辱及家嬸,怎可屈膝事之!”張繡一拍桌子,嗔目言道。要不是賈詡在使眼色,估計張繡一個“曹賊”已經叫出聲了。
“將軍息怒!將軍可知當日董卓老賊曾逼死我家父家母之事?”
“略有所聞!”
“為將者,自知廝殺沙場,朝不保夕,然則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及社稷,天下,雖死無憾!若禍入家人,也是命中如此,怪不得他人!請問將軍,將軍手中可有無辜之人之鮮血?”
“這……或許是有的!”
“那不就是了,在這戰亂紛伐的世上,誰死不是死?若是想家人安然於世,不若棄軍歸隱深山老林,或許可苟且全身。否則如王允、家父之流,又怎會慘遭不測?”
張繡當然明白在亂世裡,強者說了算,只不過拉不下臉而已。
“只是家嬸……”
“將軍好沒道理!令叔棄世已久,令嬸與我家主公情投義合,正欲結為連理,卻被將軍活生拆散!令嬸中年孀居,找一個身世、身份相配之人已是不易,將軍反對也就罷了,卻在歸降我家主公之後卻又能起兵反之?此便是將軍心中的孝道?”
好一張伶牙俐齒!看著張鋒紅口白牙的一番理論,張繡既覺得有道理,又想脫下襪子塞進他嘴裡去。我倒成了棒打鴛鴦的不孝之人了?
“但我家主公心有天下,一向敬佩將軍為人,又武勇無雙,如若將軍願再次真心歸降,我家主公說了,既往不咎!還望將軍三思。”
張繡一遇大事拿不定主意就朝賈詡看去,後者默默點了點頭。
“曹將軍當真說既往不咎?”張繡雖然意動,但是還是放心不下,畢竟反過一次,又死了個皮條客曹安民,怎麼說也是曹操的親戚。
“主公怕將軍不信,特命鋒帶了一把隨身所佩之劍來,以此劍為證!”張鋒隨口胡謅,然後解下身上那把怎麼看怎麼象是破銅亂鐵的劍,恭敬的雙手遞上。
張繡卻是一臉驚喜的接過,雙眼放光,象是捧著自己婆娘的大腿。
“好!我這就隨將軍面見曹丞相!”張繡說風就是雨,站起來身來就準備走。
“慢行慢行!昨夜我家主公薄衣蔽體奔行半夜,感了風寒,將軍有心過兩日再去也不遲。”張鋒呵呵的笑道。
“這……”張繡這才想起來曹操行好事的時候,被自己從營中逼跑了,薄衣?只怕是裸體吧?
想到這裡,張繡臉也紅了,一陣陣發燙,訕訕的又重新坐下來。
第一百三十四節 敲打
明天老夫生日,請個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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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和許褚兩人如一黃一黑兩大門神,聳立在主帥帳門口,高大的塊頭加上一臉橫肉,還有一瞪眼就鼓得象鉛球大小的眼珠,跟鋼針差不多粗細的鬍鬚,膽小的人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驚膽顫。
許褚還好,有一身合身的盔甲。而典韋從打來了曹營,卻是象餓死鬼投胎一股大吃特吃,一個人可以頂上尋常五、六個普通士兵的飯量,於是長了一個很有氣勢的將軍肚,所以也沒有他能穿的盔甲——哪有盔甲做成球形的?
於是他有一套非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