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海道:“不瞞李部長,我就是一個粗人,除了喝酒,打牌,也就沒有其它什麼特長。剛才我秘書說他高中同學的故事,恍惚間,我還以為說的是我呢!我高中也沒有畢業,退學之後,一個人拎著個包,就出外打工,一晃就是二十幾年過去啊!”
江映雪道:“胡總,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我以前都不知道。那你也是白手起家?”
胡海道:“可不就是白手起家,這一路走來,多虧了各方領導和朋友的關照,總算沒有餓死。李部長,你喜不喜歡打牌?飯後,一起玩玩?打麻將也行,我都在行。”
李毅擺擺手,笑道:“慚愧,慚愧,我既不是那種出類拔萃的高材生,也不是能力出眾的調皮學生。對打牌喝酒這一套,全都不在行啊!”
胡海道:“李部長,你太客氣了。這麼年輕,就是副部級幹部,這是多少人拍馬也趕不上的啊!這社會,要麼講權,要麼講錢,說到底,還是權最厲害。有權不愁錢,有錢無權難長久啊!”
李毅端起杯子,和左曉霞碰了一下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他並不喜歡這個胡海,要不是看在左曉霞的面子上,早就拂袖走人了。
左曉霞看出李毅的心思,抱歉的笑了笑,又感激的笑了笑。
她只是對著李毅笑了兩下,但李毅卻從中領悟到了她內心的細微變化。
這便是知己之間的心有靈犀吧?
江映雪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知道是胡海說的話,不入李毅法耳,便端起酒杯,笑道:“李部長,你好偏心,在座有兩個女士,你卻只和曉霞碰杯,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嘛!”
李毅心想,你算什麼啊?居然拿自己和左曉霞相提並論?
可是,這話也只是想一想,並不能說出來。
因為江映雪是左曉霞的朋友。
胡海也馬上轉移話題。好不容易才求得左曉霞答應請李部長出來,總不能正事還沒有談,就得罪了李部長吧?
“對啊,李部長,你不能偏心,得和江映雪也碰一個。”胡海說著,就朝江映雪使眼色。
江映雪舉起杯,伸到李毅面前。
李毅只得舉起杯子,和她的杯子輕輕一碰。
江映雪笑道:“李部長,多謝賞臉。”忽然站起身來,將手一伸,挽著李毅的手臂,然後湊近頭,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這是喝交杯酒的架式啊!
李毅不是沒有見識過,見狀不由得微微蹙眉。
“李部長,你不喝嗎?”江映雪嬌容緋紅,左手輕輕拂了一下嘴角,頗有幾分嫵媚味道。
李毅收回杯子,然後輕輕呷了一口,便放在桌面上。
左曉霞怕李毅生氣,便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他一下。
李毅衝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會有分寸。
江映雪自作聰明,和李毅喝了一杯交杯酒,卻並沒有引來李毅的好感,反引來他的不高興。
左曉霞笑道:“胡總,你們不是有事要找李毅幫忙嗎?”
胡海連連點頭說:“對,對,是有一樁事情,想麻煩李部長。”
李毅放下筷子,點了一顆煙,輕輕吐出一個菸圈,這就是想聽你講話的意思。
胡海見李毅掏出煙,這才連忙掏出煙來敬菸給李毅,並說:“對不起,我忘記敬菸了。”
李毅並沒有伸手接煙,只道:“我習慣抽這牌子的煙了,換一種煙,我根本抽不下。胡總,你也不必這麼客氣,隨意一點嘛!”
雖說是朋友的朋友,但必要的架子,還是要端起來的。
胡海便有些尷尬,但好在久經商場,在應酬方面,自然是一把好手,收回了煙。
李毅似笑非笑的半倚在椅背上,說道:“胡總,你們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我就喜歡直快的人。”
胡海恭敬的說道:“李部長,是這樣的,我聽政府裡工作的朋友說,教育部門打算在規範和推廣校車的使用?我那個朋友級別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的訊息,所以來打聽打聽。”
李毅心想,自己在督查公報上,一再提到中小學校校車安全的問題,在督導總結會議上,也曾提到要加強中小學校校車建設的問題,這才多久的事情?這個胡海訊息如此靈通!
一聽說胡海是做客車公司的,李毅就明白此人的來意了。
“有這方面的設想。”李毅淡淡說道,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要先摸摸這個胡海的底細,他有求於自己,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