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記者模樣的人在裡面忙忙碌碌,李毅拉住一個人,問道:“請問郭小玲是住在這裡嗎?”
那是一個白種男人,他看了李毅一眼,說道:“郭小玲?你是她什麼人?”
李毅一見有戲,看來郭小玲確實是在這裡,便問道:“我是她朋友。”
白種男人看到跟李毅一同走進來的錢多和兩個軍人,臉色一變,說道:“我不認識什麼郭小玲。你們找錯地方了。”
新華社那個女記者上前說道:“你別誤會,我也是記者,這位是我朋友,他剛從國內趕過來尋找郭小玲。他是郭記者的男朋友。”
白種男人這才看清,那兩個軍人的裝束,的確不是當地軍隊的款式,而是華夏軍人的裝備,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政府軍,前來驅趕我們的。郭小玲的男朋友?可是,她跟我們說,她沒有男朋友啊!”
新華社女記者看著李毅。眨了眨眼,心想你怎麼解釋吧!
李毅好不尷尬,說道:“是這樣的,我算是她的前男友。”
女記者抿嘴笑道:“原來如此。看不出來,你倒是痴心不改,分手幾個月了。還跑到戰地來找尋她。要是我的話,一定會被你感動得重新投入你的懷抱了。”
白種男人這才說道:“她出去採訪了。”
李毅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嗎?”
白種男人道:“是,今天我們就要離開了。”
李毅道:“戰爭尚未結束,你們的報道也沒有結束,為什麼要離開了?是當局驅趕你們離開嗎?”
白種男人聳聳肩,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然後匆匆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女記者道:“是繼續去找,還是在這裡等待?”
李毅心想。這些人跟郭小玲一樣,也是米國那些報社派過來的記者,也許是他們的報社得到了某種命令,要求他們把在這裡的記者全部調回去,這也在預示著,將來兩天內,米國將有一次十分重要的軍事行動!
那麼郭小玲去了哪裡呢?
李毅找到剛才跟自己說話的白種男人,問他:“郭小玲去哪裡採訪了?”
“你去醫院裡找找吧。她說過要去採訪那些受傷的平民。”白咱男人說道。
李毅問道:“她會跟你們一道撤退嗎?”
“我們這不叫撤退!只是暫時離開,我們還會再回來的。你不懂的,不要再問了!”白種男人不耐煩的說道,收拾著他的東西。
李毅道:“我能看看你們寫的報道嗎?我是說學習。”
“不。”白種男人用碧藍的眼珠子瞥了一眼李毅,把桌面上的一疊稿子給收了起來。
李毅轉身問女記者:“你們看過米國紐約時報沒有?他們對這場戰爭是怎麼報道的?”
女記者道:“新聞也不可能是完全自由的。它是國家宣傳的一種工具和喉舌。每個國家的新聞媒體,都會不可避免的打上這個國家的政治烙印。你可以想象,他們米國的報紙,會怎麼樣形容這場‘維護世界和平的以戰止戰’!”
李毅點點頭,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來。
他是個聰明人,從剛才那個場面和白種人的反應看得出來,郭小玲雖然在為紐約的那家時報工作,但這些米國人並不在乎她,包括她的政治見解和她的人身安全。
郭小玲是個理想主義者,她之所以跑到米國和這裡來,完全是想真正真實的報道這場戰爭。
但她的理念和她所供職的時報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衝突。
她在這裡的工作未必就能獲得別人的認同。
李毅等人離開這間西方記者聚集的房子,來到大街上。
李毅抬頭看看被哨煙遮蓋的天空,心想戰爭,侵略,誰對誰錯?這中間有對有錯嗎?有公平和正義嗎?對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來說,也許只有痛苦才是最真實的。
李毅問女記者:“哪裡有醫院?”
女記者道:“我剛才所有的是一家小醫院,郭小玲肯定不在那裡,她要採訪,應該會去市裡最大的醫院,那裡收容了很多受傷計程車兵和百姓。”
李毅道:“又要麻煩你帶我們去了。”
女記者拿出李毅給她的那塊手帕,說道:“你臉上也髒了,我給你擦擦吧,不然,她該要認不出你來了。”說著,也不管李毅同不同意,就拿手帕給李毅擦拭。
這是個太有主見太過自我的女人!
但無可否認,這又是一個很有味道很容易讓人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