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更加直觀,也就更加熱切,追逐名利之心自然更強烈,為了升上一官半職,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和尊嚴?
奴性,也是慢慢的自覺的養成的。
這是對權力的一種頂禮膜拜!
常在領導身邊的人,尤其容易養成這種奴性,招待所所長這個職位,很不幸的要經常接觸領導。那麼這個職位上的人,奴性也就表現得更加誇張。
古井巷子只是一條小街道的名稱,這裡並沒有古井,以前或許有,但隨著歷史的變遷和城市的建設,古井早就消失在哪個不知名的朝代裡。
參差的電線,像一團亂麻,橫穿過古井巷子的上空,把原本就不大的天空,劃割成許多的小碎片。
東倒西歪的電線杆間,雜亂無章的扯起很多繩索,上面掛著花花綠綠的女人內衣褲和小孩的尿布。
正是飯點,老舊低矮的平房裡,油黑髒亂的小視窗,飄出噴香的菜味。
爆炒辣椒的味道嗆得錢多咳嗽兩下,他抬起手,指著一座樓房的二樓道:“就在這上面。”
李毅四處瞧瞧,信步走上去,昏暗的樓道,一個提著垃圾袋的男人哼著小曲走下來,見到李毅二人,一直打量著。錢多瞪了他一眼,他馬上就加快步伐,下樓去了。
來到二樓走廊,錢多找到馮芸芸住的房間前,敲了敲門,敲了半晌,裡面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哪個?做死的敲麼子!”
房門嘩啦一下從裡面拉開,一個身材妖嬈臉蛋嫵媚的女人站在門口,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李毅道:“就找你。”
“找我有麼子事?”
“我是朱靖安的朋友。”
一聽朱靖安的名字,馮芸芸摔了一下門,冷笑道:“你們走吧!”
李毅伸手擋住門,說道:“能讓我們進去談談嗎?”
“隨便!”馮芸芸扭著碩大的屁股,轉身走進去。
李毅向錢多示意,錢多點點頭,站在門口。李毅隻身走了進去。
房子裡的裝修和傢俱都很舊了,沙發都沒有,只有幾張竹椅子。
李毅皺了皺眉頭,心想她不是朱靖安的情婦嗎?而朱靖安又是傳聞中的貪官,怎麼住得這般寒酸?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你一定以為我跟著朱靖安,就是為了貪圖錢財,也一定從他那裡搞了很多錢,一定生活得錦衣玉食吧?”馮芸芸譏誚的說道。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化妝,也沒有收拾自身,但給人一種慵懶的美,這種美,從骨子裡頭散發出來,尤其吸引男人。
難怪朱靖安對她如此著迷。
李毅淡淡的道:“唔,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朱靖安剛出事,你不可能太事張揚。”
“哼!”馮芸芸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從桌子上拿起煙盒,問道:“抽嗎?”
“不客氣。”
馮芸芸抽出一支,點著了火,夾在手指間,吸了一口,問道:“他叫你來做什麼?”
李毅道:“帶你離開。”
“你知道我的事嗎?”
“知道一點。”
“那你確定你能帶我離開?”
“可以。”
馮芸芸起身走到窗戶邊,向外面看了看,說道:“他們這兩天忽然放鬆了警戒,是你在背後使力?”
李毅道:“你說的他們,是指戴帽子的那些人嗎?”
馮芸芸道:“不錯。”
“我沒有使力,但是,他們可能聽到風聲了。總之,我可以帶你安全離開,並且讓你見到朱靖安。”
她就倚在窗邊,吸著煙,房間裡還沒有亮燈,窗外幽暗的燈光照射進來,映出她那張有些頹廢美的臉,顯得很白。
良久,她才說道“我不想見他了。你能帶我離開的話,就讓我去別的地方吧。”
“為什麼?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嗎?”
“感情?我跟他之間,沒有感情。”
李毅不懂的看著她。
她接著道:“只有交易。”
李毅更加的疑惑。
馮芸芸道:“你這麼幫他,他給你什麼報酬?”
“他說,可以用臨沂的一些故事來跟我交換。”
“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些故事。來交換我的自由。”
“你現在不自由嗎?就算跟他在一起,你也不自由?”
馮芸芸忽然走到李毅面前,脫掉外套,還要解裡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