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寶道:“李書記,我也知道媛媛死得冤,可是,我只是一個無能的刑警啊!女兒死了,我卻什麼事都做不了,什麼忙都幫不上!李書記,我只能求你了啊!只有你這個青天老爺,才能幫我破了這樁冤案!”說著又要下跪。
李毅拉住他,沉聲道:“你錯了,我既不是青天,也不是老爺,我也不會破案。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找到證據,以證明媛媛的真實死因!只要有了證據,就可以令相關嫌疑人束手就擒!”
王金寶痛苦得用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猛扯,說道:“李書記,我真的找不到什麼線索!”
李毅沉吟道:“你別急,趙急越想不起什麼來,你告訴我,你潛伏在市委,懷疑的物件是誰?總有一個調查的目標吧?”
王金寶道:“我沒有目標。我女兒在市委出的事故,我就想著,她能來這裡跳樓,就說明一定跟這裡面的人有瓜葛!可是,媛媛也不認識市委裡面的人啊!”
李毅道:“你剛才說,今年夏天,媛媛參加過一次省教育廳舉辦的歌舞大賽?”
王金寶道:“是啊,那個大賽是在暑假舉行的,那個時候媛媛剛剛初中畢業,她的中考成績並不理想,她並不笨,也不是懶,只是將太多的時間分心到唱歌和跳舞上面來了,因此才荒廢了學業,雖然初三下半期,她抓緊時間進行了複習,但還是考得不甚理想,連市裡的重點高中都沒有考上,不過,我們也沒有怪她,反正她今後的道路,是要往她的興趣愛好上面發展的……”
“可是!”李毅伸手做了個等等的手勢,問道:“媛媛上的是一所重點高中啊!好像是叫西澤湖中學吧?聽說還是市裡最好的中學呢!難不成是你們花錢買進去的?”
王金寶苦笑道:“我們哪裡有那個閒錢啊!為了進市委,為了能給您開車,我送禮的錢還是找人借的呢!媛媛之所以能進西澤湖中學,完全是透過她個人的努力得來的。”
李毅一臉的迷惑,問道:“怎麼回事?”
王金寶道:“我剛才說過了,媛媛得了省裡比賽的一等獎,還受到了主管教育的副省長的接見,就是這個獎,讓她改變了命運啊!”
李毅思索道:“主管教育的副省長?是不是康永權同志?”
王金寶道:“對對對,就是康副省長。當時,康副省長親切的詢句了媛媛的情況,順口問了一句她在哪個學校讀書,媛媛這孩子,向來膽子很大,就跟康副省長說了一句,說她很想到西澤湖中學去上學,可是成績差了一點點,問康副省長可不可以幫忙。康副省長摸著媛媛的頭,笑著說,這孩子,很不錯,可以算做特長生招進西澤湖中學嘛!就因為康副省長這句話,西澤湖中學就收了媛媛進去學習。”
“哦?這麼說來,康副省長還挺好的啊!”李毅摸著下巴,說道:“後來媛媛還跟康副省長見過面沒有”
“後來……沒有,康副省長日理萬機,哪裡是媛媛想見就能見到的啊!——怎麼,李書記,你懷疑康副省長嗎?”王金寶不僅是做刑警出身的,很快就跟上了李毅的思路。
李毅道:“我也只是一個猜想,尋找線索,就是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嘛!”
王金福驚駭莫名,很顯然,他從來沒有懷疑到這個層面上去:“康副省長快六十歲的人了,可以做媛媛的爺爺了!當時媛媛喊他就是喊的康省長爺爺!這可能嗎?”
李毅道:“天曉得啊!如果是康副省長,她為什麼要跑到市委來跳樓呢?這其中又有什麼關聯?王叔,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線索,尤其是媛媛參加完這個省裡的比賽之後,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說不定就是破案的關鍵證據,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
這時開門聲音響起來,郭小玲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有客人在,連忙道:“你們談工作,我進裡屋。”
王金寶起身道:“李書記,我不妨礙你了,我先回去吧。”
李毅點頭道:“也好,你回去後仔細想想,如果想起什麼來,隨時告訴我。記住了,不要再像今天這麼莽撞,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救你。”
“我知道了。”王金寶告辭離去。
郭小玲挽著李毅的手,問道:“吃晚飯沒有?”
李毅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吃過了,還是靜殊做給我吃的。”
郭小玲哎喲一聲:“做一餐飯給你吃把你給收買了啊,昨天聽你叫她何記者何記者,今天馬上就是靜殊靜殊,叫得可親熱了啊!”
李毅怵然一驚,心想自己真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