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早有準備,伸手一格,用胳膊擋住姜浩的手臂,說道:“姜書記,陳主任一把年紀了,你也下得了狠手?”用力一搡,把姜浩的手臂甩掉。
孫正陽板著臉道:“姜浩同志!你再這般胡鬧,我就叫工作人員請你出去了!”
姜浩大怒道:“孫正陽,你狼子野心,你名義上是開政府常務會議,實則是開我姜某人的批鬥大會!你這般擅弄權柄,想造誰的反?”
孫正陽烏青著臉,說道:“姜浩同志,我們會議上討論什麼,怎麼討論,用不著你來嚼舌根!這裡也不是你的政法委辦公室,輪不到你來這裡指手劃腳。”
李毅把陳田野拉開了一點,說道:“陳主任,你只管說,這裡有這麼多的幹部同志,我諒他姜浩翻不了天去。只要理字在我們這邊,就算說到楊市長那裡,我們也不怕!市委後面還有省委,省委後面還有中央呢!哪個又能一手遮天?”
陳田野道:“李毅同志說得好啊!”
他做了個捋袖子的姿勢,擺起一付欲與天斗的架式來,大聲說道:“張秀荷向我言道,你當日強行施暴,脫光了她的衣褲,就在你的辦公室裡,行那禽獸不如之事!你堂堂九尺男兒,你敢做敢認嗎?”
姜浩冷哼道:“我沒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認?分明就是那婦人自己投懷送抱,用色來跟我做交易,求我幫她辦事,難道這也有錯?”
李毅搖頭嘆道:“姜書記,你可是政法委書記,莫論強暴之罪何等嚴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她主動,以色易權,但權色交易有沒有錯,你不懂嗎?這是職務犯罪的一種!”
孫正陽更是感嘆,這個姜浩真是豬腦子啊!知法犯法,還不知道已經犯了法!何其愚昧啊,這樣的人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對臨沂人民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福氣啊!
陳田野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說道:“事情還沒有完!你強暴了人家,若是幫上了忙,幫她把丈夫的人命錢討了回來,她一個弱女子,怕官怕警,哪裡敢四處告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也就罷了。偏生你這畜生,強暴了人家母親,還不知足,還打著主意去壞人家小女孩的身子,藉著幫忙討錢的藉口,經常往她家裡跑,三天兩頭的威脅她與你苟且快活。後來,後來……”
陳田野不知想說什麼氣人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失控,伸手去抓桌面上的杯子,想要砸向姜浩。
李毅見了,慌忙去勸阻。
姜浩見陳田野發瘋,抬起雙手護住了臉面,作勢欲閃,但因為見到李毅去勸阻了,以為安全了,就放鬆了警惕,雙下了雙手。
不料李毅勸阻是假,助一臂之力才是真,他用雙手抓住陳田野握杯子的手。
陳天野用力掙扎道:“李毅同志,你放開我,我今天不打這姓姜的,我枉生為人!”
在他抬手要甩出去的當兒,李毅雙手抓緊他的右手手腕,用力奪下那隻茶杯,握在自己手裡,趁著陳天野的手勢,用力一扔。
他的臂力的準頭都比陳天野強多了!
那杯子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疾速飛向姜浩,姜浩反應過來時,那隻茶杯呯的一聲,正好砸在他的額頭上。
嘩啦啦一陣響,茶杯摔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瓷片。
姜浩額頭上開了一道小口子,滲出了絲絲血水,滿頭滿臉都是茶葉和茶水。還好那杯茶已經泡了有一段時間,變成了溫水,不然有他受的。
姜浩抹著臉上的髒東西,吼道:“老東西,你找死!”
陳田野怒斥道:“你個畜生,沒打死你算你命大了!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連那麼小的女娃娃都不放過!人家還在上初中呢!花一般的年紀,就這麼,就這麼被你糟蹋了!你叫她長大後怎麼嫁人?你他奶奶的,真不是個東西!”
“真不是個東西!”孫正陽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淫暴未成年的少女,這已經不是生活作風問題!
這是刑事犯罪!
會議室裡的幹部們都對姜浩側目而視。
人之所以為人,正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道德底線,如果連底線都沒有了,這個人跟畜生又有何區別?
這些人都是政府部門的領導人,他們常常以自己是當官的為榮,見了老百姓,也覺得高人一等,因為臨沂老百姓是在他們的努力工作下,才能維持現在欣欣向榮的好生活。
他們以為,臨沂的天空,在他們這些領導者的經營下,一片祥和寧靜。
每每從新聞或報紙上看到外地那些不良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