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條件,檢查衛生間各懸掛點是否已被消除等。
當案件真正進入雙規程式後,各個小組的人就會進駐這個雙規地點,在整個辦案過程當中,辦案組人員跟被雙規物件一起生活,起居飲食。
飲食標準根據雙規物件而異,像聶長征這種級別,享受的待遇還是挺不錯的。
在結案做出處分之前,聶長征只是一個違反了黨紀的嫌犯,並不能將他當成犯人看待。
李毅安排賈希奎作為審查組的副組長,協助中紀委派來的一個副處長主審案件。
聶長征自從被雙規後,就一直沉默寡言。不管審查組的同志問什麼,他都是沉默以對。他在觀望,他在等待!
李毅知道他在等什麼,等人來撈他!
專案組不會給他任何的希望,雙規期間,聶長征跟外界是完全隔絕的,不能遞送物品,不能跟外人說話,也不能和外界通電話。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有專門的生活組的同志全程陪同。就連晚上睡覺,生活組的同志也要輪流陪守,一個人守上半夜,一個人守下半夜。
甚至衛生間裡的衛生紙,李毅都做過嚴格的檢查,怕有人透過這些紙來傳遞訊息。
這種與世隔絕,完全聽不到看不到外界訊息的生活,很容易把一個人逼到崩潰的邊緣!
這也是審理犯人的一個重要手段。人是生活在群體當中的,一個人的精神世界,需要不停的跟外界保持聯絡,不停的獲知外界的相關資訊。當一個人孤獨生活時間過久,精神很容易出現問題。各種精神方面的疾病也會伴隨而生。
頭幾天,聶長征尚能保持鎮定,照常吃喝拉撒睡,就是不隨便開口說話,他知道現在的每一句話,都被專案組的人記錄並且錄音,作為證供。言多必失啊!因此,他就三緘其口,不管審查組的人問什麼,他都搖頭相對,要不就是簡單的說幾個字:“不知道!”
專案組的人都是很有經驗的,對這種高階別的雙規案件,抱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誰也沒敢奢望,能在幾天或者十幾天內就完成任務。
四五天過後,據生活保障組的同事說,聶長征開始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炒豆子一般睡不著覺。
生活組同事除了陪同他之後,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陪他聊天,從聊天中尋找線索。
生活組的同事見聶長征睡不著覺,就問他在想什麼,聶長征遲疑了一陣,或者是太久沒有同人溝通,也想找個人聊聊天,便回答說,在想家人。
生活組的同事一般都是話嘮子,這個同事名叫劉群,早就對聶長征的家庭情況有所瞭解,說道:“我聽說,你有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很愛你的老婆。”
聶長征道:“我老婆十八歲就嫁給了我,跟著我吃了很多虧,生第二個孩子時,難產,差點賠上了性命。”
劉群問道:“你有這麼好的老婆,那你還在外面亂來?你對得起你老婆嗎?”
聶長征道:“我老婆生完第二胎後,就割了子宮,整個人變成了性冷淡,幾十年夫妻下來,我總不能不行房事吧?”
劉群愣了愣,心想這個聶長征居然還有這麼一面,就算當了大官又如何?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是夫妻和睦,是家庭幸福!如果家都不像家了,個人的成就再高,又有什麼用?
“我聽說你專愛搞小女生,不是初夜你還不高興?有這回事嗎?”劉群趁機問出這個問題。
“……”聶長征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李毅獲悉這些資訊後,心想這個聶長怔,看來是坐不住了,但離真正的崩潰,還遠著呢!
李毅安排任如,叫她去和聶長征的妻兒進行溝通,儘量多的獲取跟聶長征有關的資訊,說不定在將來的審訊中用得上。
任如自從上次在巴黎夜語裡立功之後,獲得了李毅的肯定和讚揚,工作起來也特別賣力,得到李毅的任務之後,不但很快就跟聶長征的妻兒取得了聯絡,還利用她特殊的交際能力和親和力,跟聶長征的妻子和小女兒成了好朋友。
據任如反饋回來的資訊,聶長征的妻子莊文芳,在嫁給聶長怔時,雖然年紀尚小,但卻不是處子之身,而聶長征又是個十分古板的人,幾十年來,一直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