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脂、龍腦香、薄荷油、雄麝香而已,曼陀羅、阿芙蓉、孔雀膽、鶴頂紅、穿心散、腐骨丹一樣也沒有,聞了除開頭腦有些昏昏欲睡,其實沒有什麼大礙的。”
佐佐木影禎此時方覺不妥,可肩頭、大腿處傳來的麻痺感覺,讓他想動也動不了。
雪瑤兀自嗟嘆著說個不休:“可惜、可惜啊,我攪合牽機藥的幾根銀針不小心掉在那片地上了,而老鼠先生您剛才落地一滾,忒也不小心,怎麼就恰好滾到了銀針上面呢?哎呀呀,這牽機藥乃是前朝太宗皇帝毒殺南唐李煜的奇毒,世間無藥可解……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小女子好生慚愧……”
說這番話的時候,雪瑤一邊用袖子遮著臉假裝拭淚,一邊又從袖子底下偷偷往外看,水汪汪的桃花眼忽閃忽閃。
佐佐木影禎現在終於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有多麼可怕了,但他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所以他使出了東瀛忍者的最高秘技,捨身一擊!
猛的將舌尖一咬,劇烈的疼痛緩解了神經麻痺,他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立刻足尖點地身形電射而出,揮舞著忍刀向雪瑤劈去!
“唉~中了牽機藥奇毒,若是靜靜躺下來安歇,也許還能撐上一柱香的時間,可要是還想打打殺殺,那我賭你跑不出三步……”雪瑤還沒來得及替佐佐木影禎倒計時,對方就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哎呀呀,你可要小心點,這桌沿兒上倒是真的塗著鶴頂紅,那畫屏邊沿的毛刺也沾著化骨酥呢!”
雪瑤埋怨著,佐佐木影禎自殺的心都有了,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帳中的東西每一樣、都有著奇毒,實是步步陷阱、步步殺機。
“這是個什麼女人啊,怎麼到處都是毒藥?”佐佐木影禎很想大哭一場,不過此時牽機藥的藥性已經發作,他全身肌肉痙攣抽搐,體內好似一陣陣電流透過,肌肉的抽搐力量大得可怕,骨骼被扭曲、內臟被壓迫,疼痛使他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偏生喉嚨口的肌肉也抽得緊繃,連呼吸都困難,更不可能開口呼救了,只能在地上瑟縮、顫慄。
“好歹讓老鼠先生做個明白鬼,”兩隻指甲塗著蔻丹,白生生嫩得能掐出水的玉足出現在他眼前,清脆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大漢帝國第四皇后,陳雪瑤,一名很稱職的醫生,所有能救人的藥我都瞭如指掌,當然,所有能毒死人的藥,我也清清楚楚。”
在劇烈的痙攣中,佐佐木影禎的身體抽搐收縮,本來就是五短身材,因為軀幹四肢緊縮成一團,看上去就像一隻死狗,終於,他不再抽搐了……
“我發現漂亮女人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啊,嘻嘻~”雪瑤自戀的摸了摸臉蛋,笑得就像只剛從雞窩裡出來的小狐狸。
嫌髒,她用手絹包著手,慢慢將佐佐木影禎的屍體拖出帳外,“好沉吶,咦,人死了為什麼會變沉?”
雪瑤拖到帳外還沒把這個問題想明白,忽然清冷的月光映照在佐佐木影禎屍體的臉上,雪瑤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編貝也似的牙齒開始咯咯咯的打架:
“死、死、死、死人啊!這是死人,好可怕好可怕,媽呀!”
堂堂皇家醫學院的院長,卻是個怕血、怕死人的小女子,佐佐木影禎活著的時候張牙舞爪,她一丁點也不怕,可這傢伙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對世間沒有任何威脅了,雪瑤反而害怕起來。
她丟開屍體,一溜煙的跑進帳中,一屁股鑽進被子裡,用被子矇住了腦袋:“沒看見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唉呀呀死人好可怕啊,今晚要做噩夢了。”
火堆邊的蕭平又灌了一口酒,看著那具扭曲不似人形的屍體,他喃喃的吟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萬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咳咳,古人誠不欺我也!”
雪瑤在被窩裡縮成一團,可在遠處椰棗樹下阿薩辛女刺客大師英迪莎爾的眼中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只看到侯賽因去試探那位波斯女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奔出帳篷,用雙手把自己給活活掐死了;然後,精通東瀛奇門遁術的達烏德去撩撥那弱不禁風的中原女子,可他進去時是施展的土遁術,出來時卻是那女子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來,而且達烏德的身體,竟然蜷縮得只有一條狗那麼大。
達烏德五短身材,可身體還是很強壯,足有百十斤,是什麼可怕的秘術、武藝或者毒藥,能使一名壯漢蜷縮成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英迪莎爾找不到答案,而未知的東西總是最可怕,於是她選擇繞過這兩座帳篷,從另一面接近最中央的,那位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