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漢風1276 作者:浮游雲中

負責看守的左軍都統陳寶,本來正在自己座船上聽戲吃花酒,突然得到陳宜中親臨的訊息,趕緊搖著船,連滾帶爬的過來了。他為人機詐,看出了點苗頭,連忙稟報:“他是末將麾下第十五隊隊官刁德宜,剛剛在福州投的軍,新進之人不知進退,請大人處置。”

陳宜中怕細問起來揭破“貢使”的老底,連連揮手道:“區區一個不入流的隊官,也敢冒犯貢使,真真好大的狗膽。來人吶,與我拖出去,重打八十軍棍!”

陸秀夫卻看不過眼了,在他心目中,楚風等人是冒貢的騙子,刁老鼠才是忠於王事投軍的義民、揭破騙子老底的耿直軍官,自然不願意他被打,開口勸道:“啟稟丞相,這刁某人奉差看守,大人也說了剛才不過是個誤會,何必與他計較?禮不下庶人,刁某人一介武夫,不知禮不為罪嘛。”

陳宜中正色說:“陸大人此言差矣。《中庸》雲,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其一則曰:柔遠人也。我大宋懷柔遠客,四夷自然感恩懷德,謂我聖天子在位;我大宋欺凌朝貢使者,四夷心懷怨憤,必謂我天子失德。且王者不治夷狄,來者不拒、去者不追,夷人千里來朝,而我拳腳毆辱,是我失信於夷狄。夫信義者,立朝之本也,使我朝廷失信,無異於動搖國本,豈可不罪之以示懲戒,以取信天下?”

陸秀夫苦笑,這位出身太學生的陳丞相舌辯無雙,號稱“叩齒作猿鶴,搖唇動山河”,自己怎麼辯得過他?只得眼看著一群如狼似虎的丞相親兵衝進艙中,把那位“忠直的軍官”拖出去,一頓狠打。

刁老鼠今天真正倒了血黴,先是被王大海一拳擂到胸口,又被侯家兄弟一頓暴打,最後是丞相府親兵掌刑,一記又一記的軍棍落下,打得他哭爹叫娘。

陳寶見自己得力手下捱打,本想勸親兵們下手輕點,無奈這些親兵眼裡只有陳丞相,哪管你什麼狗屁不蛋的左軍都統?不勸還好,勸了打得更兇。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冒貢,為什麼丞相偏袒他們?陳宜中,你個奸臣,奸臣吶!刁老鼠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前後幾次打的傷勢加在一塊,嘴角汙血直流。

可憐他全身的傷勢,好比油炸了的松鼠桂魚,縱一道橫一道的。打過之後還得一瘸一拐的進艙跪下,按照軍中制度回話:“謝丞相打,小的知罪了。”

嘶~見了刁老鼠的慘樣兒,楚風倒抽一口涼氣,奇形怪狀的,完全不成人形了嘛,估計弄回去連他老媽都認不得了。嗯,這傢伙太討厭了,最好想辦法宰掉,留在世上真是個禍害,老子在琉球事情多得很,可沒時間陪一個小潑皮鬥心眼。

嗯,聽說蒲壽庚降元,嘿嘿,老鼠老鼠你就死吧!楚風恭恭敬敬的對陳宜中說:“丞相大人,這位刁隊官以前在泉州蒲老爺手下,和我們琉球多有齷齪,這冤家宜解不宜結……”

什麼?蒲壽庚的手下?陳宜中頓時起了警覺。

福州陷落,行朝準備以泉州為臨時國都,蒲壽庚那廝竟敢閉門不納,隨後竟勾結州司馬田真子,將泉州獻與元韃子。

他的手下,投到大宋行朝中,還能有什麼好事?

陳宜中淡淡的問了陳寶一句:“這個刁某人是何時投入軍中的?”

“回丞相,是兩、兩個月前。”

這句話直接宣判了刁老鼠的死刑。嘿嘿,兩個月,陳宜中冷笑一聲,從嘴皮裡輕輕吐出兩個字:“斬了!”

丞相大人殺伐果決非同常人,當年誅殺殿前禁軍總領都是舉重若輕,哪兒在乎一個小小隊官?

得了丞相鈞旨,親兵們像拖死狗似的把刁老鼠拖了出去,潑皮這下什麼都不在乎了,大聲罵道:“陳宜中,你個奸臣,你個秦檜,嗚嗚嗚……”嘴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然後是讓人牙酸的一聲刀砍入肉的響聲。

稍後,親兵們用盤子裝著個足球大的東西,上面還蓋著塊紅綢布,“奉丞相鈞旨,將罪人刁某斬訖報來,請丞相驗看首級。”

陳宜中點頭示意,親兵將紅綢布挑開,眾人就看見了刁大爺一顆死不瞑目的老鼠頭,臉上的肌肉,都痛苦的縮成了一團……

這種場面楚風還經得少,只覺一陣惡寒,這位陳宜中陳丞相,比一般文官的膽子大多了!

“將首級號令中軍!陳寶用人不明,著降三級聽用,二十軍棍以儆將來!”轉眼間,陳寶也變做了一條松鼠桂魚。

陳宜中處置了內奸,對楚風等人溫言說道:“本相公務繁忙,這就失陪了。晚間在座船上略備薄酒,還有占城貢使作陪,替諸位壓驚。”

艙中只剩下琉球眾人。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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