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定會去做。我會聽聽人們說什麼,充分考慮一番再做決定。但是我喜歡在錯誤中學習,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我一直那麼做,我當然犯過錯誤,每個人都這樣。但是至少那些頭髮得是我自己的。我把頭髮加長是因為一些很實際的原因,但是有一天我醒來想,我怎麼會認為那個東西適合我的?我要立刻把它們去掉。我就會這麼做。其他姑且不說,即便那是真頭髮,那加長的部分真討厭,而且大衛也不能忍受讓它在枕頭上靠著他。
我和大衛在穿戴問題上觀點非常相似,雖然我的裙子經常比他的理想長度更短、我的上衣領口也許比他真正喜歡的要低。
我們第一次穿相似的服裝是在一次範思哲晚會上。我們剛從國外回來,因此沒有專門買任何服裝,但是我們知道其他每個人會為他們的服裝計劃幾個星期。所以我對大衛說——我們都穿上黑色的皮褲子、黑色摩托皮茄克、黑色靴子、白色上衣——讓我們來一次統一著裝。
就算我們全裸著去也不會引起更大的轟動。那時沒有哪一對夫妻出門穿同樣衣服的。我記得我的嬸嬸和叔叔經常穿同樣的衣服,我總是想,真是兩個大傻瓜,他們以為自己看起來像什麼?當我的媽媽和爸爸告訴我他們經常穿相配的T恤時,我能想到的只有那該多土氣啊。但我從來沒有自認為很酷。我幾乎喜歡做些荒唐的事,再設法讓它顯得很時髦。
我和大衛總是討論如果我們要做什麼事,而且可能要一起拍照,那麼我們應該穿什麼。比如,大衛從來不願意穿粉紅色和橘黃色,而我從來不穿棕色和紅色——除非我們試圖表達什麼。
自從2000年春季,大衛一直忙於他自己的兩件事,一件是他的書,另一件是獨立電視臺的記錄片。它們在10月都問世了,而且證明在改變人們對他的看法方面是又一個里程碑。書本身倒沒什麼,這基本上是一本咖啡桌上作擺設的書,裡面有很多照片,照片上的大衛看起來忒棒。關鍵是他上了“帕金森”訪談節目。
1999年我做過“帕金森”訪談節目,我認為那讓我擺脫了“厭食辣妹”的標籤。與那兒的眾多訪談者不同,邁克爾·帕金森似乎認為他的工作就是讓你顯得很有趣。大衛訪談節目的第二天,那情形就好像,我的上帝,誰會想到大衛竟然是這麼好的一個傢伙?我想媒體本來已經相信了他們對大衛的那些可憐的偏見,他們本以為大衛的腦子長在踝關節附近的某個地方。
幾周以後的記錄片與此情形一樣,人人讚許。這部記錄片的播出距大衛被選為英格蘭隊長對陣義大利隊的時間約一週。這個訊息完全出乎意料。那天晚上他正呆在加利·內維爾的屋裡,我不在的時候,他經常這樣——我當時正在倫敦工作,住在我媽媽家裡。他立刻給我打來了電話。彼得·泰勒剛剛打電話讓他做隊長。彼得·泰勒本是萊斯特城隊的主帥,凱文·基岡退出後,他執掌了英格蘭隊的帥印。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見到過大衛如此激動。做英格蘭隊的隊長一直是大衛的夢想。幾個星期前,他已經擔任了曼聯隊的隊長,但是他說這只是因為其他人都不想做。因為大衛總是有一說一,我想他並不是謙虛。
但是英格蘭隊就不一樣了。這一次大衛被選中領導他的國家隊。對大衛來說,這是他最意想不到的榮譽,我只是感到心頭湧起一陣陣的愛意和自豪。這個人在1998年7月曾經是英國最不受人歡迎的人,甚至就在六個月前,他還被看作是“國家的累贅”。
我不能到義大利觀看那場比賽,因為“辣妹”將去斯德哥爾摩,在MTV音像頒獎典禮上演出。但是我們像往常一樣整天都在電話裡交談,或者傳送文字資訊,我告訴大衛在瑞典發生的事,他告訴我在義大利發生的事。
後來我和大衛一起在家裡觀看了那場比賽的錄影。也許那是不一樣的興奮,但是我的臉上始終傻呵呵地掛著笑。
我感到那麼、那麼自豪。經過了四年,我開始真正喜歡看足球了。我有點明白越位的規則了。
過去,每當談到這個球員、那個球員的時候,我就會岔開話題,但是現在我發覺我在聽。你們知道嗎,尤塞比奧,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球員之一,只穿4號的鞋子,跟我的腳一般大。
我並沒有說我對足球的熱衷程度能和大衛的媽媽、爸爸相比——我感覺沒人能和他們相比。我想,自從大衛開始踢球,他踢的每一場比賽泰德都從不錯過,甚至桑德拉也只漏了一兩場。足球是他們的生命。只要曼徹斯特有比賽,他們就會到場——有時一週來兩次——所有的客場比賽他們也都去看,無論在哪兒。但是假如布魯克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