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1 / 4)

小說:北史 作者:僻處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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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尚書郎,隨蕭寶夤西征,以枿為統軍。枿德洽鄉閭,招募雄勇,其樂從者數百騎。枿傾家賑恤,率之西討。寶夤見枿至,拊其肩曰:“子遠來,吾事辦矣。”故其下每有戰功,軍中號曰李公騎。寶夤啟枿為左丞,仍為別將,軍機戎政,皆與參決。寶夤又啟為中書侍郎。還朝,除岐州刺史,坐辭不赴任,免官。建義初,河陰遇害。初贈尚書右僕射、殷州刺史,後又贈散騎常侍、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冀州刺史。

俶儻有大志,好飲酒,篤於親知。每謂弟鬱曰:“士大夫學問,稽博古今而罷,何用專經為老博士也?”與弟謐特相友愛。謐在鄉物故,枿慟哭絕氣,久而方蘇,不食數日,期年形骸毀悴,人倫哀嘆之。

謐字永和,少好學,周覽百氏。初師事小學博士孔�В��旰螅�'還就謐請業。同門生為之語曰:“青成藍,藍謝青,師何常,在明經。”謐以公子徵拜著作佐郎,辭以授弟鬱,詔許之。州再舉秀才,公府二闢,並不就。唯以琴書為業,有絕世之心。覽《考工記》、《大戴禮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論》曰:

餘謂論事辯物,當取正於經典之真文;援證定疑,必有驗於周、孔之遺訓,然後可以稱準的矣。今禮文殘缺,聖言靡存,明堂之制,誰使正之?是以後人紛糾,競興異論,五九之說,各信其習。是非無準,得失相半,故歷代紛紜,靡所取正。乃使裴頠雲:“今群儒紛糾,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圖。其所以居用之禮莫能通也,為設虛器耳。況漢氏所作,四維之個,復不能令各處其辰。愚以為尊祖配天,其義明著,廟宇之制,理據未分,直可為殿屋以崇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斯豈不以群儒舛互,並乖其實,據義求衷,莫適可從哉?但恨典文殘滅,求之靡據而已矣,乃復遂去室牖諸制。施之於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須,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餘以為隆政必須其禮,豈彼一羊哉?推此而論,則聖人之於禮,殷勤而重之;裴頠之於禮,任意而忽之,是則頠賢於仲尼矣!以斯觀之,裴氏子以不達失禮之旨也。餘竊不自量,頗有鄙意,據理尋義,以求其真;貴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禮傳》,考之以訓注;博採先賢之言,廣搜通儒之說;量其當否,參其同異,棄其所短,收其所長,推義察圖,以折厥衷,豈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

凡論明堂之制者雖眾,然校其大略,則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則據《周禮考工》之記以為本,是康成之徒所執。言九室者則案《大戴盛德》之篇以為源,是伯喈之倫所持。此二書雖非聖言,然是先賢之中博見洽通者也。但各記所聞,未能全正,可謂既盡美矣,未盡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當否,便各是所習,卒相非毀,豈達士之確論哉?小戴氏傳禮事四十九篇,號曰《禮記》,雖未能全當,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賢,亦無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頗有明堂之義,餘故採掇二家,參之《月令》。以為明堂五室,古今通則。其室居中者,謂之太室;太室之東者,謂之青陽;當太室之南者,謂之明堂;太室之西者,謂之總章;當太室之北者,謂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夾房,謂之左右個,三十六戶七十二牖矣。室個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遺像耳。個者,即寢之房也。但明堂與寢,施用既殊,故房個之名,亦隨事而遷耳。今粗書其像,以見鄙意,案圖察義,略可驗矣。故檢之五室,則義明於《考工》;校之戶牖,則數協於《盛德》;考之施用,則事著於《月令》;求之閏也,合《周禮》與《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雖乖眾儒,儻或在斯矣。《考工記》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幾,堂上度以筵。”餘謂《記》得之於五室,而謬於堂之修廣。何者?當以理推之,令愜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蓋所以告月朔,布時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營構之範,自當因宜創制耳。故五室者,合於五帝各居一室之義。且四時之祀,皆據其方之正,又聽朔布令,鹹得其月之辰,可謂施政及俱,二三但允。求之古義,竊為當矣。鄭康成漢末之通儒,後學所取正。釋五室之位,謂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維。然四維之室既乖其正,施令聽朔各失厥衷,左右之個棄而不顧。乃反文之以美說,飾之以巧辭,言水木用事交於東北,木火用事交於東南,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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