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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可能擾亂農業社會的74 措施都被看作是瘋癲之舉,甚至連納粹徵集糧食的組織部大體上原封未動。
戰爭結束時盟國部隊駐屯的位置,當然是根據軍事需要而決定的,與歐洲諮詢委員會所劃定井為雅爾塔會議所同意的佔領區邊界不盡相符。盟軍的進攻方向把美國人和法國人帶到雅爾塔會議劃給他們的佔領區邊界以北;雖然西方軍隊沒有向東推進到丘吉爾所極力主張的那麼遠,他們只到易北河為止,但已經深入到劃歸俄國的佔領區邊界的北面和東面。丘吉爾已經敘述過他致力於與俄國取得諒解,以便進行佔領區調整的問題,並把調整推遲到波茨坦會議之後。但這一問題的重要性,與奪取柏林的重要性一樣,都沒有為華盛頓所理解,因為其時正值“羅斯福心力逐漸衰竭,杜魯門總統日益掌握廣泛的國際問題的權力,兩人間存在著嚴重脫節”之際。
7 月1 日,下令撤退西方軍隊。盟國進入柏林問題仍未解決。
把位於俄佔區中心的柏林劃出一個孤立的地區一分為三,這個建議原來是艾德禮委員會在1943 年制定的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後來為美國國務院所接受,1943 年10 月經外長會議批准,提交於1944 年1 月開始工作的歐洲諮詢委員會作仔細審定。就這樣它在原則上為雅爾塔會議所接受,但如何使這史無前例的安排得以確切執行則並無進展。1944 年5 月,懷南特曾向華盛頓提出磋商明確的條件以保證盟國進入柏林的問題,但陸軍部認為既然事先無法得知使用何種交通工具,這個問題必須留待軍事指揮官在進駐後去解決。這一原則一直堅持到戰爭結束之後。6 月29 日,朱可夫元帥、威克斯將軍和克萊將軍在柏林舉行一次會議來澄清這個問題。波75 茨但會議預定在7 月15 日召開。據悉俄國人正在全城按照他們的目的進行安排。這就使得英國人和美國人急於要把自己的部隊送到現場去接管。他們要求經由三條鐵道和兩條公路進入柏林。俄國人說,由於紅軍復員,只能使用經由馬格德堡和波茨坦的單線鐵路以及從赫爾姆施泰特那邊來的汽車公路。此外,再提供兩條空中走廊。俄國人還堅持說,西方國家應供應他們自己地區內的煤和糧食,雖然這個城市過去從來沒有向西德抽調過許多糧食供應。
克萊將軍在五年後寫道,他感到驚訝,在離開華盛頓出任美國軍事副總督之前,他自己沒有想到要去走訪國務院,也未曾有任何人暗示他這樣做。
(從現在獲知的陸軍部民事局對一切有關佔領德國的態度來看,這種疏忽就不太令人“驚訝”了。)因而他未能意識到在盟國管制委員會內“需要一致同意”,會使該組織無法作出任何俄國人所反對的決議。他和鹹克斯將軍認為最好是接受俄國的建議作為進入柏林的“暫時安排”,同時保留日後在管制委員會上重新提出全部問題的權利。他甚至避免用明文把協議固定下來,唯恐有一個正式檔案,確立“比一種(已經擬訂或取得一致的)不受限制地進入柏林的權利還不如的東西”, 儘管盟國的一切交通往來已決定“不受邊防海關的檢查或軍事當局的控制”。關於二萬五千名美軍和二萬五千名英軍於7 月1 日至4 日向柏林開拔的問題已做好安排。7 月7 日和10 日又舉行會議,解決糧食供應的安排,並決定以四國委員會或四國軍事管制總部作為管制柏林的基礎。倘若四國組成的政76 府按英美所期望的那樣行使職權,那麼有關西方國家佔領區和柏林範圍內的交通權利,即使不作出書面協議,也許是無關緊要的。然而結果是由於政治當局輕易信任俄國人的意圖,外交家們又未向士兵作簡要的說明,三年後引起了麻煩。
開進柏林的部隊所遇到的局面是古怪的。俄國人已做了不少清理工作,儘管他們自己部隊住過的房子顯出對衛生並不感到興趣。,街上的屍體和瓦礫已清除一空,但是不知去向的不僅僅是這些東西。
凡是俄國人所能找到的馬匹和七千頭牛統統被趕走了。
他們拆卸了公立屠宰場的冷藏廠,搬走了飯館廚房的爐於和管子,拆走了各類工廠的機器。我們到達時,他們正好完成對美國勝家縫紉機廠的盜竊。
在英佔區那邊,俄國人把城裡唯一的現代化發電廠的發電裝置搬走。
不少被掠奪的裝置是否有用,值得懷疑,而且由於無知,他們把那些裝置弄得殘缺不全。
德國居民有聲有色他講述了許多殘暴和恐怖的故事。當然,這些故事添油加醬地越傳越快。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德國人對斯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