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少有什麼關係。
面對現代生活的挑戰,這些政黨以及它們的政綱為什麼都如此不能適應呢,如果不簡單地回顧一下它們各自的歷史是無法解釋的。在比利時獨立後的最初五十年間,只有天主教黨和自由黨兩個政黨,當時政治鬥爭的主題是教會對教育和國家政治生活的影響——自由黨人主張建立一個以法國革命的理想為準繩的世俗國家。在這段時期(也正是法語和瓦隆族影響上升的時期)的大部分時間內,自由黨掌握著議會的多數,統治著國家。接著有一段時期,兩黨的地位顛倒了過來。從1884年到1914年,天主教黨單獨執政;而且,雖然互爭高下的兩種語言之間的相對地位並沒有立即隨著顛倒過來,佛蘭芒人卻得以在這一比較有利的氣氛下大力推進其爭取平等地位的要求,最後並取得了成功。與此同時,社會黨(比利時工人黨,建立於1885年)則在使自己鞏固起來,成為一個由政治組織、工會組織和經濟組織合成的強有力的聯盟,而自由黨想恢復其多數黨地位的一切希望則愈來愈化為泡影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後不久的一次憲法修改,實行了男性公民的普遍選舉權,比利時的政治生活由此轉入了新的一章。結果是,天主教黨和社會黨成了幾乎相等的兩支力量,而自由黨則被遠遠拋在後面,而且,由於沒有一個黨擁有明顯的多數,比利時進入了一個聯合政府的時期。有時三個政黨聯合執政,但更為經常的是——特別是當社會、經濟問題惹人注意時——天主教黨和自由黨聯合執政,共同對付在野的社會黨。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那段時期內,三黨在外交政策的主要方面通常是聯合一致的。可是在防務政策上,天主教黨人對法比軍事協定很不熱情;社會黨人則把希望寄託在國際合作上,反對增加軍事負擔;而自由黨則主張採取有力的防務政策來對付德國侵略的威脅。
語言問題也在這段時期內獲得了1914年以前的年代裡所從未有過的重要性。義務教育制的實施和選舉權的擴大刺激了佛蘭芒人爭取語言完全平等的雄心。另一方面,因為德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曾試圖(雖然沒有成功)用支援佛蘭芒人要求的辦法來贏得他們的同情,這些要求在某些人士中,特別在自由黨內,則遭到白眼。同時,在佛蘭芒民族主義的前線黨的成員中(該黨反對比法軍事同盟,自稱是“在野的天主教政黨”),除了有幾個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同德國人合作的“活動分子”外,也包括著一些有能力的知識分子,在這些知識分子的壓力下,甚至天主教黨本身也感到不得不更突出地強調語言問題,更突出地強調傳統上對法國的懷疑。
隨著希特勒的崛起,佛蘭芒民族主義運動的親德偏向變本加厲,那時前線黨已為佛蘭芒民族主義黨所取代,這是個極權主義性質的組織,它所吸取的精神鼓舞——以及它所需的資金——愈來愈多地來自德國納粹黨。另一方面,差不多也在這個時候,天主教黨內部另一個不滿分子集團在萊昂·德格雷爾的領導下從天主教黨分裂出來,組成了另一個法西斯色彩的政黨——資金也由它的外國的樣板提供——稱為雷克斯黨,它的支持者大多來自瓦隆族地區。這兩個法西斯政黨都特別規定只吸收天主教徒成員,而兩黨在敵佔期間又都曾同德國人徹底合作。因此比利時的反教會人士就覺得完全有理由確認天主教在宗教上和政治上都是反動的同義語。戰前,教會曾否定過雷克斯主義,說它同正統的天主教義不相容,但是在佛蘭德,佛蘭芒民族主義黨的驚人發展促使天主教黨採納了民族主義黨的部分綱領,並在地方一級和省一級的範圍內同它結成聯盟。這樣,在比利時佛蘭芒族地區天主教和反動這兩個東西比已往任何時候更密切地聯絡在一起了,而天主教黨戰後在“王位問題”上的態度則更進一步加深了這一聯絡。
天主教黨的困難,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嚴格的等級組織所造成的,該黨把這種硬性的等級組織強加給它的成分極為龐雜的成員,為時已很久了。全部權力集中在年老的一代人手裡,這就促使較年輕的人離開黨而另組象雷克斯黨和佛蘭芒民族主義黨那樣的反對派。甚至在戰前,該黨領袖們就已覺察到這一問題,曾試圖改變黨的結構,使其能適應不同語言集團的需要和不同社會階級的相互矛盾的要求。但儘管如此,它仍然由一批老派的天主教極端分子、極端保守分子控制著,年輕一代很少有什麼表達民主思想的機會。
戰後,天主教黨作了另一番更為堅決的努力,以擴大它的基礎,使它的觀點重新具有活力,並洗滌它的法西斯主義的汙點。
這個時候,歐洲有這樣一股思潮:想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