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使敵人也敬佩。”
博爾…科莫羅夫斯基將軍最後一天出現時穿著便服,他的部下以及在這壯麗的兩個月中和他同甘共苦的其他人也都如此。作為向華沙——這個曾經是波蘭共和國首都的一堆瓦礫——表示最後的敬意,也是象徵性地提醒那些在一旁等待著的德國人注意波蘭人不朽的勇敢精神,他開始唱起了《波蘭未亡》這支歌,其餘的華沙守衛者也陸續跟著唱起來。
第四節 從華沙起義到雅爾塔會議
(一)莫斯科的10月會議
由於俄軍推進到巴爾幹,又由於波蘭的最近事態發展,在英美同俄國人之間迫切需要進行會談,以便在對德作戰中協調行動,設法就巴爾幹地區達成一項行得通的協議,並再次努力來解決波蘭問題。因此,丘吉爾和艾登在1944年10月初突然訪問了莫斯科。丘吉爾到達那裡後不久就寫信給米科拉伊奇克,希望他作好準備,如果丘吉爾能夠設法重新恢復8月間中斷了的波蘇會談的話,就請他帶幾位同事乘飛機到莫斯科來。米科拉伊奇克早就聽說,英美政府是支援他的方案的(該方案於8月30日提交給三大國),但俄國人則把它交給了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
接著他又接到艾登發來的電報,保證在波蘇領導人會談時丘吉爾和艾登也將在場,並支援波蘭人的方案(米科拉伊奇克堅持以這一方案作為會談的基礎),還說,如果會談成功的話,所有與會各方將會見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的領導人。艾登說,這是達成協議的最後機會,倫敦的波蘭人必須利用莫斯科的友好氣氛。米科拉伊奇克於是立即從倫敦動身,並於10月12日到達莫斯科。
俄國人、英國人和在倫敦的波蘭領導人之間的第一次會談,於10月13日舉行;美國駐蘇大使哈里曼代表美國以觀察員的身分列席。會議開始後,米科拉伊奇克首先為8月30日的波蘭政府方案辯護;他在回答丘吉爾提的問題時,談到俄國人在波蘭的交通線的安全將由波蘭人負責,這時,俄國人就針對這個方案完全未提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和避而不談以寇松線為波蘭東部邊界而提出集中的批評。斯大林說,若不承認寇松線“是一個基本原則”,蘇聯政府和波蘭政府之間就不可能建立關係。米科拉伊奇克說,他無權放棄“我們國家的百分之四十八的領土”;當斯大林把他叫做帝國主義者時,他補充說,即使承認了寇松線,剩下的那部分波蘭的獨立也不會有保證。這句話激怒了斯大林,他怒氣衝衝地責問米科拉伊奇克,是不是意指蘇聯威脅著波蘭的獨立。
然後,莫洛托夫提到德黑蘭會議。他要求在場的親身參加過那次會議的“見證人”,在他萬一引證失實的時候加以糾正。他說,他記得羅斯福在德黑蘭說過“完全承認”寇松線,認為這是俄波之間的公正邊界,不過羅斯福當時要求“暫時”不要公開這個意見。因此,莫洛托夫說,所有三大國對寇松線的觀點都是一致的。說完這話之後,顯然有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哈里曼嚴格按照他的觀察員身分行事,對莫洛托夫的說法沒有作任何糾正。莫洛托夫接著說,當時還認為把西面的邊界推到奧得河是公平合理的;這一次他得到了艾登的支援,艾登說,確曾商定“按照波蘭人希望的那樣”以奧得河為界。丘吉爾把準備劃歸波蘭的新領土描述為一直延伸到哥尼斯堡以西和以南,並問波蘭“新的聯合”政府,能不能在保留該問題於和會上最後解決的條件下,承認寇松線為波蘭的東部邊界。米科拉伊奇克仍然表示拒絕,甚至當斯大林和丘吉爾提到斯德丁(什切青)也將劃歸波蘭時,他仍不同意。丘吉爾然後把有爭論的問題歸納為兩點:第一,事實上承認寇松線,但波蘭人仍保留權利,可以在和會上提出這個問題。第二,在倫敦的波蘭政府與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之間實現友好諒解,從而使這兩個機構聯合起來成為一個新的政府。這時斯大林站起來並且堅定地說,俄國人不能同意丘吉爾的那個“事實上承認”的公式。斯大林說,在最後劃定邊界時可以有一些小的變更,在三至七公里的範圍內向東或向西移動,但“必須承認寇松線為蘇波將來邊界的基礎”。
丘吉爾和艾登在13日晚上同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的幾個領導人作了一次商談,接著於10月14日會見米科拉伊奇克,試圖找到一個折衷建議的基礎。丘吉爾說,這是決定波蘭命運的關鍵時刻;他決心設法說服米科拉伊奇克,叫他不要怕“某些波蘭人”,而要負起承認寇松線的責任。他提醒波蘭領導人,要是他們在1944年1月間他建議承認寇松線時就這樣做的話,那就不會有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現在這個委員會有著俄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