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項。對這個問題也沒有作出決定,只是把它交給了將來的外長會議去解決。
雅爾塔會議於2月10日到了高潮。當時,波蘭問題、關於被解放的歐洲的宣言、接納法國參加盟國對德管制委員會、發給鐵托和舒巴希奇的催促他們履行1944年11月協定的電報文字以及關於賠款的宣告,全都作出了決定。一切談判、妥協和推諉的來龍去脈都在這一天的全體會議上匯合到了一起。當這次全體會議結束以後,會議的真正工作也就終止了。
那天晚上丘吉爾舉行宴會,會上人人興高采烈,洋溢著一種寬慰和舒暢的心情。第二天,剩下來的工作就是簽署會議所制定的檔案,並就公報和議定書的措詞取得一致意見了。公報中沒有提到曾經討論過的幾點問題。它宣稱打敗德國的軍事計劃已共同商定,並闡述佔領德國和管制德國的種種安排。為了避免延長納粹的抵抗,它沒有提及肢解德國一事。賠款問題、舊金山會議、被解放的歐洲的宣言、關於波蘭的宣告、關於南斯拉夫的宣告以及三國外長今後將舉行會議的宣告等,統統公佈了。而安理會表決方式的詳細辦法則留待同安理會的另外兩個常任理事國法國和中國磋商後再行發表。同樣,在聯合國大會中讓俄國享有多重代表權的協定也秘而不宣。
1945年2月12日發表的公報以樂觀的語調結束道:
我們在克里米亞的會晤,重申我們的共同決心,即在今後的和平時期中,一定要保持並加強在這次戰爭中使聯合國家勝利成為可能和確定的在目的上和行動上的團結一致。……
只有我們三國之間以及一切愛好和平的各國之間繼續增進合作與瞭解,才能夠實現人類最崇高的願望——一種安全和持久的和平,用大西洋憲章的話來說,就是“確保在一切土地上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在不受恐懼、不虞匱乏的自由中度過一生。”
這次戰爭的勝利以及擬議中的國際組織的建立,將為今後年代中創造這種和平的重要條件提供有史以來最大的機會。
至少,美國代表團完全相信這些話。羅斯福從雅爾塔回來時,船上洋溢著歡樂的氣氛。當公報在美國報刊上出現時,美國輿論普遍表示贊同。有些人提出了一些疑問,特別是關於波蘭,但是總的來說,這種懷疑和抱怨全被淹沒在一片信任和熱情的歡呼中了。
但是,彷彿象徵著不久即將籠罩在雅爾塔協定上的陰影似的,總統一行的橫渡大西洋卻不是一次幸運的旅行,霍普金斯病得很重,離船改乘飛機回國,一到家立刻便進了醫院。他的離開使羅斯福很煩惱,兩人冷靜地分了手,從此便永別了。另一位多年的同事,也遭到了類似的悲哀結局,羅斯福的副官心臟病發作死在船上。羅斯福遭此損失,個人很受影響。當他到達華盛頓,安排好在1945年3月1日向國會作一個關於雅爾塔會議的正式報告時,他在情緒方面已不再是那麼自信了,雖然他對於未來,對於最終能滿意地解決和平的問題,仍然懷著光明的希望。在那次講話的僅僅六星期後,他自己也死了。
在雅爾塔會議結束時,丘吉爾可能並不完全象羅斯福那樣興高采烈,但是英國報紙的反應和美國報紙同樣熱烈。象在美國一樣,對波蘭問題也有疑慮,而對德國提出那麼嚴厲的賠償要求這個問題,則認為它可以算是雅爾塔會議的一個缺陷。不過同三大國和諧一致的保證和對德戰爭的早日結束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情。
我們無法斷定斯大林當時怎樣看待會議的決議。他認為會議的總的成果是好的,這一點從蘇聯所有報紙對雅爾塔公報的大肆宣傳和讚揚上似乎就可以看出。例如,《真理報》出版了報道會議的特刊,並在社論中說雅爾塔會議已經證明,“三大國的同盟不僅擁有歷史上的昨天和勝利的今天,而且還擁有偉大的明天。”《訊息報》把這個會議稱作“當代最偉大的政治事件”。俄國廣播電臺也同樣地轉而報道會議的訊息和對會議的頌揚。
在所有盟國中的許多人看來,大同盟似乎已經頂住了即將到來的勝利所帶來的艱苦考驗。對持久和平和盟國大國之間的親密合作的願望,空前未有地強烈。雅爾塔會議對盟國的公眾來說,是一次偉大的勝利。1944年秋季威脅盟國團結的爭吵,似乎已經很滿意地解決了。隨著歐洲的戰爭明顯地臨近結束,大西洋憲章、聯合國家宣言以及敦巴頓橡樹園會議上的演說中的高尚情操似乎眼看即將成為不僅是漂亮辭藻的東西了,這真是一個令人歡欣鼓舞的時刻。
鑑於後來幻想破滅,很難重新體會到雅爾塔公報發表後的日子裡的那種情緒。在短時間內,對於在克里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