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應看作已經結束,或者英國政府在一年前簽訂這項協定是犯了錯誤;他要求義大利政府提供“實際的證明”,特別是從西班牙撤退他們的軍隊,以表示協定的其餘條款是正在履行之中。
丘吉爾表示,他強烈支援英意協定的繼續有效,他“仍然不相信義大利,特別是義大利民族,已下定決心要捲入一場同英法為敵的殊死鬥爭”。但同時丘吉爾又敦促政府應在地中海地區保持“不間斷的警惕”,並對大臣們最近過分沉溺於“天下太平的樂觀談論”表示遺憾。
不過,雖然對於英國政府過去的政策,或對墨索里尼未來意圖的猜測,在議會內外可能相互有所指責,但是給予巴爾幹和東地中海國家保證的政策的公開宣告,以及這項政策所受到的普遍支援,這比繼續維持英意協定遠為重要得多,甚至對英意關係來說也是如此。因為,雖然沒有正式廢除,但該協定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已為那些新的保證所取代,它們意味著形成反對所有軸心國家的防禦體系的一部分。英意關係的模式已經起了明確的變化。
給予希臘和羅馬尼亞保證的訊息,據說使得基季宮大為不悅。然而,官方和官方授意的評論調子還算是溫和的。當齊亞諾4月15日在法西斯大會上提請批准阿爾巴尼亞同義大利合併的議案時,他責備張伯倫過分輕信當前的不可靠的情報,而忽視了佔領的歷史原因;但他歡迎英國對待1938年協定的態度。他說,沒有一件已發生的事能夠證明協定是應該變更的;義大利政府同樣地願意履行它的一切條款,“正象我們直到現在所做的那樣”。至於在西班牙的志願軍,他們在馬德里接受勝利檢閱之後將凱旋歸來。4月18日法西斯大會在對國王的講話致答辭時宣稱,取消制裁之後,當英國接受了“在羅馬和倫敦之間的帝國均勢”時,義大利同英國的達成諒解將屬可能;現存的親切友好關係如能得到維持和加強,也將有助於解決其他的爭吵。接著又隱晦地和怒意地提到了法國,它說明義大利仍然在希望拆散英法協約關係。而4月17日參議院的致辭則公開宜稱,在義大利對吉布提、突尼西亞和蘇伊士的要求得到滿足之前,它是不會簽訂任何限制軍備的國際協定的。
在阿爾巴尼亞危機的全過程中,英法兩國政府始終保持著密切的聯絡。法國政府同樣焦慮萬分,唯恐這只是軸心國家協同配合行動的開端,因而它採取了相當大的軍事預防措施:復活節休假取消了,預備役被徵召入伍或服現役,馬奇諾防線配備了人員,地中海艦隊達到了滿員,包括三軍參謀長在內的國防委員會9日舉行了緊急會議。在另一方面,外交上的應付,如向義大利提出抗議,同其他國家進行安全防務的安排,則大部分委託英國辦理,博內聲稱,他在國防委員會的一次會上曾竭力強調同蘇聯達成一項軍事協定的好處,但他很少提到同別國政府實際打交道的情況,除了他曾企圖使南斯拉夫政府對義大利少採取縱容的態度,並警告美國政府說,歐洲局勢正在變得日益嚴重,美國國會對保持中立法的態度可能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據說,法國人十分樂意讓英國人採取主動並事事帶頭,一部分是由於希望他們新承擔的義務會迫使他們實行徵兵。他們也可能是希望英國會起到避雷針的作用。把義大利人的憤怒吸引過去。與張伯倫和哈利法克斯同一時刻在英國議會所發表的演說截然不同,達拉第在向法國報界發表的、宣佈法國給予希臘和羅馬尼亞保證的宣告中,竟沒有提到義大利或阿爾巴尼亞的名字。既沒有關於政策的宣告,也從未召開過議會。義大利駐法大使瓜裡利亞把法國政府的“自我剋制和保守中立”同經常遭到法西斯抗議的法國報界的調子進行了對比,但是他強調,報界和政府都受英國的影響,他斷言,這種影響使得在法國已開始平靜下來的反對義大利的情緒又告復活。然而,他也彙報了法國對英國的日益增長的抱怨情緒,特別是在軍隊中。
阿爾巴尼亞向各大國和國際聯盟發出了抗議。阿爾巴尼亞駐法代辦於4月11日寄出的一封呼籲信(但信上日期為8日)被國際聯盟秘書長拒絕接受,理由是,阿爾巴尼亞政府自己在4月8日仍可以同日內瓦通訊往來。在這以後,國王索古自己在一封註明4月9日日期、但日內瓦收到時已是5月13日的信中要求,國際聯盟各成員國應拒絕承認新政權,並採取步驟使阿爾巴尼亞人重新得到他們以前享有的權利。同時,阿爾巴尼亞的新傀儡政府於4月13日也發出通知,宣告阿爾巴尼亞退出國際聯盟。5月22日當這一問題提交國聯行政院討論時,蘇聯、紐西蘭和中國的代表都認為,這一新的侵略案件絕不容忽視,行政院採納了蘇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