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腳。”1937年6月24日布洛姆貝格的訓令規定了併吞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計劃。在這個訓令中,英國的中立被認為是可能的,並且對德國是極端重要的。但是從6月以後,英德關係迅速惡化,英國重整軍備的速度在加快;一方面英法,另一方面德意,對於不干涉西班牙的政策的衝突是尖銳的。甚至抱樂觀態度的裡賓特洛甫現在也承認失敗。10月21日,他抵達羅馬敦促義大利參加反共產國際公約,只是在四個星期以前德國剛剛拒絕了義大利方面的同樣建議。他對墨索里尼說,他多麼希望透過出使倫敦能瞭解到,英國究竟願意滿足德國的願望到怎樣的程度,以及承認德國的重大利益到怎樣的程度。今天,他必須坦率承認他的使命失敗了。英國最近幾個姿態——其中有保守黨投票反對把殖民地讓與德國——已經證明兩國的利益是不可調和的。他一度甚至考慮過把英國拉到反共國家的圈子裡來。由於英國既感覺不到,又不完全理解共產主義的嚴重危險,這一點就不可能做到。
一個月以後,德英兩國利益的不可調和,為哈利法克斯對希特勒的訪問所證實,當時哈利法克斯的態度堅定。希特勒說,“解決國際問題的手段很難找到,除非政黨變得通情達理,或者政府所採取的方法不再給予那些政黨對政府具有如此大的影響”;哈利法克斯回答說,英國不打算改變它的政府形式。哈利法克斯說,殖民地問題只能作為總的解決的一部分加以考慮,要包括其他有關國家;希特勒回答說,他是“會議的狂熱反對者”。沒有達成任何協議。但是在1937年11月6日,即裡賓特洛甫訪問羅馬和哈利法克斯訪問德國之間,義大利簽署了參加反共產國際公約的議定書,享有創始簽字國地位。這樣軸心國與反共產國際公約便合為一體;三頭政治至此正式完成,而以日本取代英國的地位,同時,反共產國際公約不僅是反對俄國而且是反對西方國家的聯盟。
1937年6月,布洛姆貝格簽署了他的關於國防軍聯合備戰的指令;1937年11月,希特勒向他的總司令們詳細說明了他的關於德國擴張的基本思想,如果他逝世的話,這些思想應視為他的遺囑。
當我們問馮·牛賴特,希特勒在什麼時侯決定打仗的'普爾說',他只回答“1937年”。我們對這個回答未能獲得更真正的補充。這位老人那天看來有點衰老,回答卻很肯定。他可能是在發表一個一般或直覺的印象。也許他記得希特勒在1937年對農業部的一位高階官員說(在此之前我們已從別人那裡聽到這個話),他將不得不“在西方打個小仗而在東方打場大仗”。
1937年是希特勒戰爭計劃的分水嶺,也標誌著他最終斷定英國的敵意而把英法二者放在一起的時刻。這一點已表現在1937年11月5日的會議上:“德國的政策必須考慮到兩個充滿仇恨的對手英國和法國,對於它們來說,德國巨人屹立在歐洲的中心就好象是肉中刺。”1938年1月2日,裡賓特洛甫向希特勒呈遞一份高度機密的備忘錄,他在其中提出了“關係重大的問題”——“德國和英國最終會被迫投向不同陣營,並且有朝一日將相互向對方進軍嗎?”裡賓特洛甫這時傾向於這樣想,並因此提議同義大利和日本組成一個在軍事上佔優勢的聯盟。1938年3月由亨德森提出的英國解決殖民地的計劃,沒有引起希特勒的反應,他說他只是要恢復德國原有的殖民地,他又說他並不著急,“可以安靜地等上四年、六年、八年或十年”。英國的提議遲到了三年,是在希特勒放棄了同英國結盟的希望,並且將它移到戰爭潛在目標的名單上之後才開始提出的。它是對綏靖政策的一個嘲諷。
希特勒在1938年的各次征服特意安排在英法虛弱的間隙,那時英法干預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在慕尼黑之後,德國的計劃才從在西方對抗干涉的防禦戰,轉變為預防西方未來干涉的先發制人的進攻戰。慕尼黑本身就是干涉的例子,希特勒對此很憎惡。他同捷克人的一場區域性戰爭受到阻礙,甚至對德國人而言,他作為征服者的光榮反倒少於投降者張伯倫,幾天以後,沙赫特偶然聽到他對隨從警衛說:“那個傢伙坑了我,要不我就進了布拉格。”此外,張伯倫從慕尼黑歸來,不是鬆弛了而是加劇了英國的戰爭準備,而希特勒對綏靖政策之不可靠所產生的怒氣,表現在他對英國反對黨的公開抨擊上。
德國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動'雷德在他所寫的德國海軍政策史中說'確實引起英國輿情的惡化,元首開始感到到處出現英國的政治對抗,他也相信從英國可以看到全世界對德反抗的幽靈。……從1938年冬季開始的半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