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是首領權位的覬覦者,烏克蘭方案是納粹的手中存貨;羅森貝格在他的外交政策說明中闡述了《我的奮鬥》中的廣泛言論;而由於接管了政權,烏克蘭計劃成了德國外交政策中公開承認的部分。
如果我們能隨意處置(1939年希特勒在一次著名的輕率講話中說)烏拉爾山脈的無盡寶藏和烏克蘭平原的無垠沃土,而且在國家社會主義領導下,開採生產,那德國人民就會在財富之海中游泳。
在希特勒的秘密建設中,需要生存空間是作為國家社會主義外交政策的主題而始終強調的。在1937年11月5日的會議上,希特勒確定了他的外交政策的基本思想,而且要求把這些思想看成是他的臨終遺囑。一開始,他就陳述這個原則:德國的未來,完全取決於對空間需要的解決”。他隨後檢查了擴張的需要能否用自給自足的辦法或是用更多地參加世界經濟體系的辦法來抑制。德國在現存的邊界以內在原料供應上只能獲得非常有限的自給,而完全不能達到糧食自給。世界經濟則由於落後國家的工業化和經濟帝國的形成而已經在瓦解。因此,唯一的補救辦法,而在我們看來也許是空中樓閣,在於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這種尋求在任何時候都是國家形成和民族遷徙的根源。……因此,如果我們承認糧食情況的安全是主要問題,那麼,保證這一安全的必要空間就只能在歐洲去尋求,而不是象自由資本主義觀點那樣透過剝削殖民地去尋求。這不是增加人口的問題而是獲得為農業用的空間。此外,出產原料的區域可以更實用地在歐洲毗鄰於帝國的地方去找,而不是到海外去尋,這樣獲致的解決辦法諒必足夠一兩代人之用。……德國的問題在於,從何處能以最低代價得到最大收穫。
他在會上對這問題未予解答,但是隻有一個答案,就是他本人十一年前在《我的奮鬥》中提出的答案。
征服和肢解俄國是希特勒外交政策的中心目標,其他目標都從屬於這一目標。在機會主義和策略變換的背後,這專案標保持不變。“但澤不是我們活動的目標”,他在1939年5月說,當時但澤危機正在釀成。“這是在東方擴大我們的生存空間的問題,是保證我們的糧食供給的問題。”在1939年11月23日的會議上,他又一次說,我們愈益增加的人口要求擁有更大的生存空間。我的目標是在人民的數目和他們生存的空間之間建立一種合理的關係。……把德意志人的人數同可利用的空間聯絡在一起是一個永久性問題。必須得到必要的空間。任何聰明的算計都毫無幫助,只有用劍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不侵犯他國的國家,傾向於從合作中尋求安全,以便維持均勢。擴張中的國家則謀求分而治之。對敵人各個擊破,對目前要搞的對手加以孤立,避免全面談判:這些就是一切侵略治國術大師們的原則。希特勒的政治戰略從其主要路線而言,是同俾斯麥、拿破崙和路易十四的路線一樣的。
在《我的奮鬥》一書中,希特勒強調外交政策目標的簡約性。他攻擊議會空談家,他們把憤慨花費在南蒂羅爾問題而不是放在征服生存空間的目標。“因為我們不停地對五國或十國吼叫,我們就不能集中民族意志的全部力量和物質力量對最兇惡敵人的心臟給予打擊。”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宣傳;一旦納粹執政,雖然保留了原則,但是其實踐卻是相反。打擊的不是最兇惡的敵人,而是逐步升級,從最弱小和最無害者開始。腓特烈大帝有一次贊同地引用一位薩瓦親王的經典說法:“我的兒子,米蘭人象是朝鮮薊,必須一片一片地吃掉它。”丘吉爾用了一句話,註定要變得同樣著名:“一個接一個,這就是程式,這就是對希特勒幫瞭如此大忙的簡單而陰暗的計劃。”
正是在實施近期目標要篩約的原則過程中,希特勒的政治天才充分地顯示出來了。拿破崙的敵人大部分是王朝,希特勒的敵人卻是民主國家、選舉區和造成輿論的群眾,必須把他們的思想搞亂,加以麻醉,“愚弄下去”。他對這種政治藝術所作的主要貢獻可以稱為逐漸增加劑量的規則。他在《我的奮鬥》最有洞察力的一段中對此作了描寫,而這一規則的關聯性在西方各大國人民之中僅僅是很緩慢地才被認識到。
精明的征服者對於被征服者的勒索永遠都是儘可能分階段進行的。因此就可以預期一個失去所有骨氣的民族——自願屈從於對手威脅的每個民族都是這種情況——在面臨任何這些壓迫行動時,如果這些行動又是分開實行的,就不會有充分理由重新拿起武器。消極地接受勒索的次數越多,在其他民族看來反抗就越沒有道理,如果被征服的民族在經受長期壓迫之後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