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降使盟軍部隊得以騰出手來從事這一項計劃之前,好天氣的季節又提前來到得太早了。另一方面,攻入西西里之後,墨索里尼被推翻,義大利新政府開始和談,開闢了一條誘人進襲義大利的道路。這些情形都不是1943年初在卡薩布蘭卡會議上作出初步戰略決議時所能清楚地或明確地預見到的。
1943年間這兩個政府從戰略考慮中形成的總格局,是為了適應種種新情況而折衷互讓和反覆調整的結果。透過在中部地中海的猛攻,使盟軍進入了西西里和義大利;另一方面,進攻東部地中海的計劃卻毫無結果。在英國,人們十分強調發展對德國的空中攻勢。1943年夏季第一次開始採取範圍廣泛的轟炸襲擊。此外,著手建立軍隊,以備次年進擊法國,雖然直到1944年最初幾個月才達到最大的規模。另一方面,在亞洲原來商定於這年年初重佔緬甸的計劃,因給養和人力另行配給其他戰場而漸漸打消了。
1943年最重要的發展也許是英美對德作戰的夥伴關係得到了鞏固。夥伴關係的政治、軍事和經濟的基礎其實在美國參戰的第一年已經形成了。但是,只有當合作在北非、西西里和義大利各戰場,以及空襲德國和在大西洋的海軍活動等各方面有了大量廣泛的發展,這種合作才從政府和軍事管理機構的最高階層自上而下地把士兵也包括在內。這樣組成的夥伴關係,是史無前例的。
同俄國人並沒有產生類似的夥伴關係。在俄國南方戰線設定一個英美空軍支隊的計劃,1942年8月曾為斯大林所歡迎,等到斯大林格勒獲得勝利以後,俄國不再有緊急需要,這個計劃對斯大林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他提議英美派給俄國使用的飛機應不附帶航空人員,但這個建議英美政府不予接受。計劃就從此打消了,俄軍繼續在前線單獨作戰。對德戰爭就這樣的真正依舊是兩個戰爭,俄國戰略與西方盟國戰略之間只是一種膚淺的關係。連結俄國與西方國家戰爭事業的紐帶,與其說是軍事的或政治的,不如說是經濟的。在1943年間,這些紐帶變得更為緊密;而在此基礎上,在東方與西方之間建立起更緊密的政治關係方面,也部分地卓有成效地作出了貢獻。
盟國間經濟合作制度的結構已於1941年和1942年期間建立起來。從“火炬”到德黑蘭這一段期間內,租借法、聯合委員會和互助等只有一些小改革。但由於1943年末美國戰時生產已膨脹到它的全容量,盟國的作戰規模也因而擴大了。主要盟國在戰時經濟方面的國內改革,影響到它們之間交換給養和勞務的方式及數量。此外,關於戰後救濟及經濟重建的計劃也開始隨著管理被戰勝和解放地區的計劃和政策一道處於重要地位。
毫無疑問,美國戰時生產膨脹支配著盟國的經濟關係,1942年,各工廠紛紛由民用改為軍用。廣泛建立新的工廠、兵營以及其他軍事設施的計劃已經開始。雖然在華盛頓流行著普遍的行政混亂,但這些努力是顯著地成功的。1943年初,轉變到戰時生產的措施已大體完成,在那年中,幾乎所有的新廠都已投入生產。軍需品生產數量逐月上升,一直到1943年11月達到戰時最高峰為止。當時美國陸海軍的大量最初的裝備都已提供,削減某些生產專案就有了可能。美國戰時經濟的任務現已變得更為簡單:裝置的維修和更換都已掌握在部隊手裡。結果是有越來越多的戰時物資可供英國、俄國和較小的盟國使用。爭取作戰物資配給的尖銳鬥爭漸見消除,不過在互相競爭的申請者之間的爭論,當然決不會完全絕跡的。
美國經濟管理經歷過一系列的重要改革。戰時生產局提出兩個新的重要措施來指導戰時經濟:一個是控制物資計劃,還有一個通稱為部件預定計劃。開始執行這兩種手續的時候是有困難的,但到年底以前,為了對美國戰時生產進行全面指導並使之逐步一體化,已經制訂出一套相當精確、靈活而成功的制度。
這項成就之所以成為可能,不但在於戰時生產局本身的工作,而且也在於這樣的事實,就是,美國陸海軍和盟軍的種種需要已經確定下來,並且可以在一定限度內預報未來一年時間內的需用量。軍需的確定,本身取決於為未來行動計劃而作出的嚴格的戰略決議;取決於盟軍保持主動,從而把戰略轉變為行動的能力;並且同樣要取決於精確計算人力在軍用和民用之間如何求得平衡。的確,在1943年期間美國經濟管理的主要特徵就是出現了作為作戰努力基本限度的人力問題。1943年夏季以後美國陸海軍兵員的最高限額方始定為一千五百萬人;這個數字的選定,系按照估計爭取勝利的戰略需要和國內生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