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酒廣告不可稅前抵扣,再從價徵稅強化管理,白酒業的競爭將再次走向理性化,為市場競爭環境提供有秩、規範、公開的格局,但是,這個扶優限劣,扶大限小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也將掀起一場持續不斷的漲價狂潮,為高檔白酒的崛起開闢出一片新天地。
經過範無病的一番解釋,沈盈終於明白過來,怪不得汾酒集團的人走的時候匆匆忙忙,而茅臺的副總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了,大概就是他覺得汾酒集團大概成為不了自己的競爭對手了。
經過這一次的打擊,一向在走低價位路線的汾酒,怕是也不得不進入漲價的行列了,持續了多年的穩定價格策略,終於要發生變化了。
然而對於很多消費者而言。一般能喝起的好酒也就是汾酒這種級別,但是如果價格漲起來的話,對於價格非常敏感的他們,顯然是很難接受的,這會使得一向非常忠誠的消費者們,對於汾酒的購買慾望產生了很大的折扣。
而作為價格高高在上的動輒數百元的高價位酒,茅臺和五糧液等酒廠自然是不在乎這個的,因為他們的消費者物件,原本就不是那些普通的消費人群,而是旱澇保收不需要自己花錢的公務員階層們。
“高階白酒的消費人群主要就是公務用酒和政府招待用酒,還有就是專供酒店的那種,其實說來說去,這些消費人群都是不花自己錢的那種居多。”範無病對沈盈說道,“所以,漲價不漲價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相反的普通老百姓對於價格就比較敏感了,兩塊五毛錢的高粱白,現在變成了三塊或者三塊五,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不小的負擔,相信戒酒的人會越來越多了。低端白酒市場也會越來越不好做了。”
沈盈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也就是說,酒類新政砸在了老百姓頭上哦。”
即便是不規範經營的小作坊們不會受到成本上漲的壓力,但是他們不可能看不到酒類新政對於白酒價格的影響,在低端白酒市場上他們完全佔有了優勢,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那些處於大型白酒企業和小作坊之間的中小白酒企業,這些企業如果規範經營,在價格上肯定是幹不過小作坊,但是要發展高階白酒,卻有沒有那個實力,最是為難不過。
範無病相信,大批的中小規模白酒企業的破產,近在眼前了,很多地市級的小酒廠最是困難不過,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後果。
“五毛啊五毛,這個五毛可是真夠厲害的!”範無病搖了搖頭道。
不過沈盈很快就笑著說道,“其實,你應該可以看出來,這項新政的推出,應該是有其背景的,未必就是庸人出昏招兒。”
“哦?說來聽聽——”範無病反問道。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是寫在教科書裡面的話,應該是沒錯兒的吧?”沈盈沒有解釋,反而是先問了範無病一句。
“嗯,那是自然,一般情況下經濟規律還是起作用了,但是也不排除有脫節的時期,可那畢竟是極少數。”範無病認真地點了點頭。肯定了沈盈的話。
沈盈接著說道,“這就對了,白酒類行業的主流力量,當然不是中小企業,而是壟斷了全國市場大部分渠道和資源的各大酒廠,這些人才是影響政府制定酒類消費政策的最大推動力,只看這條新政的受益者是誰,就知道誰在背後使了大力氣了。”
範無病聽了沈盈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兒,估計幾家大企業都有份兒參與,這件事情倒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提出來的,而是政企合作的產物。”
範無病估摸著,這一次的酒類新政中,茅臺五糧液這樣的高階白酒市場的領跑者顯然是最為積極的,因為這個政策對於他們而言非常有利,他們不會擔心酒的價格太高,只會擔心酒的價格太低,低了是沒有什麼收益的,只有藉助酒類新政的機會,大肆掀起漲價之風,藉以提高自己的形象和所謂的品位,才是獲得利益最大化之根本。
而像是汾酒集團這樣的以中低端白酒市場為主要目標的大型企業。受到的損傷就比較嚴重了,價格上的一點點變動都會立刻從市場上得到反饋資訊,這就導致了一個難題,是降低質量減少投入以維持價格的平穩,還是繼續精益求精地做好大眾品牌,自己去消化掉這些上漲的成本?
無論做出怎麼樣的決定,都不會是那麼輕鬆的。
此時範無病已經基本上將汾酒集團給排除在有能力收購沈盈的孔府宴酒的企業行列之外了,範無病可不相信山西省政府會下那麼大的功夫,幫助汾酒集團渡過這一次的難關,山西省方面更關心的是那些能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