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程處亮回首,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略有幾分得意。
策馬而回,程處亮嘆聲說道:“賀蘭小子沒來,對付他們,真是太簡單了。”
“正是如此,所謂殺雞焉用牛刀,不如二哥先下場休息,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程處弼連忙勸說起來。
“下場不是不可,但是你們照樣要請客。”比賽繼續進行,程處亮在揮杖擊球的時候,猶有空閒回應。
“你們兩個小子注意一點,人家反攻……混蛋。”程處默氣急敗壞吼道:“叫你們不要分心,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好球。”卻是對方板回了局。
場外一方,鼓樂陣陣,程處亮與程處弼灰溜溜的回來,低頭露出羞愧之色,不敢望向程處默的黑臉,李德獎連忙上來勸和道:“幾位兄長,莫要大意,就是少了賀蘭楚石,他們的實力也不弱,但是我們自己也不能亂了,讓他們有機可乘。”
“知道了。”程處默惡狠狠道:“回去再收拾兩個小子。”
兩人自然不敢辯駁,其他人更是收斂了輕敵之心,認真起來,提起精神,穩紮穩打,默契配合,再次板回一局,隨後乘勝追擊,一連奪取七面彩旗,儘管對方少年,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依然保持旺盛鬥志,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銅鑼再次敲響,比賽結束,李德獎等人,手中執有九面彩旗,而對方只有三面,勝敗一目瞭然,不過縱然取得勝利,但是勝者沒有多少興奮之意,畢竟最厲害的賀蘭楚石沒有上場,贏了不見得有多麼光彩,同此理由,敗者自然不是十分沮喪。
“你們輸了,若是不服氣,我們可以再比一場。”程處默說道:“你們老大呢,來了沒有,現在可以讓他出來答話了。”
幾個少年對望了眼,朝右側方向看去,順著他們的目光,卻見一個白袍飄逸,相貌俊逸的少年站在其中,燦然微笑,眼圈有兩分微紅,似乎宿夜未眠的模樣,精神卻是不錯,揮手招呼幾人過來。
“韓大哥,我們敗了。”幾個少年牽馬而下,臉帶慚愧之意。
“盡力而為,雖敗猶榮。”韓瑞溫和安慰道:“不要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們先拭汗更衣,休息片刻,其他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隨行過來,程處默十分驚訝道:“你們大哥不是賀蘭小子麼,怎的突然換人了?”
“賀蘭不慎傷了,正在家中休養,白馬堂現在由我做主。”韓瑞輕笑說道:“有什麼事情,與我道來就行。”
程處默凝目而視,體形消弱,如同書生儒士,從來沒有見過,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代替賀蘭楚石成為大哥,眾人居然心服,應該有幾分本事,卻是瞧不出來,心中推測,卻沒有表露出來,程處默大咧說道:“不管你們誰做主,反正你們輸了,是否心服?”
“服。”韓瑞笑道。
“也知道你們不服,所以我……你剛才說什麼?”程處默以為自己聽差了。
“諸位技藝高超,我等自愧不如,自然口服心服。”韓瑞說道,望著程處默,眼睛深處閃爍著一種叫做狡黠的目光。
“服了?”程處默懷疑,側頭問道:“你們也服了?”
清楚韓瑞別有用意,附近的少年反應平靜,紛紛點頭附和,然後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不對,一定有詐,程處默警覺起來,仔細思考,卻沒有發現其中的破綻,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服輸,肯定不會反悔,不然必淪為笑柄,顏面何存,問題在於,輕易就認輸,連再比一次的好事也不答應,不合常理啊。
就在程處默猜測琢磨的時候,卻見韓瑞笑著說道:“這位公子,白馬堂中人,向來一諾千金,絕無反悔之意,以後只要是白馬堂的遊俠兒,見到諸位尊駕的身影,立即退避三舍。”
“好……”程處默答道,尋思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
“對了,順便告訴公子。”韓瑞嘆氣道:“也是從今日開始,世間再無白馬堂的名號。”
旁邊少年臉色大變,面露戚意,連帶空氣之中也充滿了凝重的氣息。
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卻逼得人家散夥,太不厚道了吧,程處默心中也有些愧疚,就要說兩句場面話,再回去和幾個兄弟商量,退上半步,畢竟同是出來混的,就是沒有交情,也要講吓道上的義氣嘛,下一秒,程處默就為自己的慈悲心腸感到羞恥。
“還有,若是諸位有暇,不妨移步五里村。”韓瑞又微笑起來,誠懇說道:“見證我們白馬盟的成立。”
白馬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