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錯失了良機。”崔氏說道,也不知道是埋怨,還是歡喜。
“那說明他心思純樸,而且沒有辜負約兒的情意。”鄭仁基笑道,表情盡是滿意之色,捋著鬍鬚,讚歎自己果然是慧眼識珠,一眼就相中了個好女婿,天知道當初是誰誤會了,見面就把韓瑞罵得狗血淋頭。
“算了。”崔氏再次嘆氣,沉吟了下,斷然說道:“有陛下賜予的嫁衣與七寶香車,也能給崔鄭兩家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婚事的確不能再拖了,待會你暗示也好,直言也罷,讓他趕快納徵、請期,月底親迎。”
鄭仁基自然不會反對,掀開後尾車簾觀望,微笑說道:“理該如此。”
後面,也是輛油壁香車,車身造型美觀,運轉迅速,乘坐舒坦,馬車的車身精心雕刻了各種圖案,四角掛著金鈴,不住隨車發出悅耳的聲音。
韓瑞坐於其中,鄭淖約就在旁邊,觸手可及,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似嗔似喜,讓人望之怦然心動,可惜,韓瑞想動,卻不好意伸手,心中無奈之極。
因為鄭淖約的旁邊,有個秀美的少女,彎彎的細眉,雪白的肌膚,精緻俏麗的容貌透露出一股文靜的氣息,一雙秀氣清靈的眸子,悄悄地打量韓瑞,不時掠過好奇的波光,這應該就是流螢經常提到的畫屏吧。
韓瑞猜測,十分的肯定,朝她微笑了下,隨之側頭面對鄭淖約,和聲道:“最近幾日,我閉門謝客,潛心修學,沒有到鄭家拜訪,你不會怪我吧。”
“光陰易逝,學海無涯,你心懷豪情壯志,的確應該旦夕勤讀。”鄭淖約輕聲道:“我心中歡喜都來不及,豈有怪罪之理。”
“淖約……”韓瑞飽含深情的聲音歇了,望了眼畫屏,覺得滿腹的柔情蜜語,卻無用武之地,真是件令人悲摧的事情,不由感嘆起來,如果流螢在旁邊就好了,以她的機靈,肯定躲到角落裡裝睡。
唔,鄭淖約俏面飛霞,微不可聞地輕嘆,似乎也有幾分無奈,察覺出兩人的怪異反應,畫屏懵懂的眨了下秀氣的眼眸,有些莫明其妙,不過還是盡忠職守,十分文靜的待在鄭淖約的旁邊,儘管沒有其他動作,可是在韓瑞心中,卻比車廂懸掛的燈籠還要礙眼。
或許是路過的神仙,聽到了韓瑞的心聲,悠悠而行的香車忽然震盪了下,伴隨著車伕惶恐不安的聲音,燈籠頓時熄滅,車廂內陷入了一片昏暗,夜裡路暗,藉著朦朧的燈光月色,看不清楚前方道路也正常,沒有什麼值得責怪的。
“沒事,繼續驅車吧。”鄭淖約說道,柔語安撫車伕,香車悠然前行,不過吸取教訓,速度稍微放緩。
天賜弗取,反受其咎,韓瑞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敢錯過這個機會,憑著感覺,輕輕拉住鄭淖約的纖手,輕揉細捏,只覺得柔綿如柳絮,光滑軟膩,輕顫了下,鄭淖約也沒有掙扎,眸中盡是盈盈水波,在昏暗的車廂中,閃耀著晶瑩的光澤。
夜裡,總是容易滋長情意,兩人執手,韓瑞悄無聲息的移近,朦朦朧朧之間,依稀可以見到鄭淖約秀美俏臉的輪廓,吐氣如蘭的氣息近在咫尺,嗅到如脂似麋的處子芬芳,韓瑞心神搖曳,低下頭去,輕輕印吻,卻是光潔柔潤的玉頰。
就在韓瑞靠近之時,鄭淖約也有察覺,瑩然如玉的俏臉漸漸泛紅,這時更是不勝嬌羞,肌膚霞光流彩,秀美難言,可惜夜裡光線不足,韓瑞沒有機會欣賞,嘴唇仔細摸索,慢慢找到了兩片嬌嫩的嘴唇,火熱的吮吸起來。
鄭淖約壓抑的呻吟如低低,微不可聞,剎那之間,全身的力氣彷彿都消失了,慢慢的伏在韓瑞的懷中,柔唇輕啟,似乎在迎納等待什麼,伸手輕摟她的身子,那柔軟細緻的觸感,是那般的熟悉,讓韓瑞微微用力緊抱,身體緊貼,清楚感覺到其中的柔滑和彈性。
一陣心猿意馬,韓瑞的鼻中暗香浮動,再也不滿足在柔嫩光滑的嘴唇邊上打轉,直接深入,勾住了丁香軟肉,輕輕廝磨,熱烈的糾纏,過了片刻,熟悉這樣的感覺,鄭淖約開始羞澀的迎合。
兩人渾然忘我,突然火光跳動,卻是他們忘記了旁邊的畫屏,只見她在車廂裡翻找出支火摺子,秀唇微吹,火星閃爍,焰光灼燃,照亮了車廂,畫屏一陣眉開眼笑,準備向鄭淖約請功之時,眼前的情景,讓她瞠目結舌,茫然不知所措。
鄭淖約星眸緊閉,已經沉醉於與情郎的親密接觸之中,不聞身外之事,雙手摟住她的不堪盈握細腰,韓瑞卻有察覺,動作停了下來,輕輕撫拍了下鄭淖約,算是提醒吧。
鄭淖約美眸輕眨,這才明白髮生何事,粉頰立即湧現驚豔絢麗的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