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考慮,韓瑞覺得深入基層,到鄉村之中,與百姓交流,諸如此類的,有些不切實際,什麼時候見過,堂堂的朝廷命官,與一幫泥腿子打成一片,況且,民間村落,那是宗族家法的天下,直接越過村正族老,與百姓接觸,自掉身份不說,還惹人生疑,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沉吟了下,韓瑞說道:“反正新官上任,又是副職,縣衙輪不到你做主,前面的一兩年,還是以學習為主,看縣令是怎樣治理地方的,兩年之後,說話應該管些用了,無論是政情,還是民情,也瞭然於胸,再作打算也不遲。”
“這樣啊……”錢豐沉思,好像有點打擊士氣,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再有雄心豪情,沒有施展才華的舞臺,就得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人,所以古往今來,才會有許多流芳千古的詩篇名作,多是不得志的文人貶官傳下的。
不過,打擊士氣,總比被人算計強,吃過這樣的苦頭,韓瑞再三反思,覺得自己就是風頭太盛,惹人妒嫉,致使自己遭到暗算之時,推波助瀾的且不提,很多人袖手旁觀,只有小部分人予以援助。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椽子先爛;這些都是無數的先烈,犧牲自己,慢慢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自己明明知道,卻沒有放在心上,果然吃虧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受到教訓,韓瑞自然痛定思痛,不能再掉到同一個坑裡。
只是,和光同塵四字,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尚書左僕射房玄齡,不過真正達到巔峰境界的,還是某個唾面自乾的傢伙,韓瑞自認,肯定學不來的,還是比較喜歡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行徑。
然而,韓瑞也不打算更正,也是好心,自己在朝中,至少還在太子李承乾,虞世南等人照應,只要不闖下滔天大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