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幹掉了那個倒黴山妖之後,夜墨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不少,臉也沒那麼臭了。
而我則被這兩日所發生的事情給弄得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鬱卒德性,即便是滿桌的好酒好菜都沒能讓我有所好轉。
夜墨悶頭海吃海喝了一陣,忍了又忍終於覺得無需再忍,只好唉聲嘆氣認了命。
“蕭遙,你別這樣嘛,他不會有事的。”
我正在專心研究桌上的那隻燒雞如果用小麒麟噴的火來烤會不會更好吃,忽聞此言不由得茫然:“什麼?”
夜墨放下筷子擺出難得的嚴肅正經模樣:“我敢保證,楊戩此番回去不僅無過,而且有賞。”
臭小子竟然還敢提這事,誠心想把剛才沒吵完的架繼續吵完是不是?
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哪涼快哪待著去!”
“楊戩在天庭做了近八百年的司法天神,可謂權勢滔天。如今,距離真正隻手遮天僅差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軍權。我這次在天庭裡隨意馳騁所向無敵,數十萬天兵天將形同虛設,足見其軍紀之散,戰力之弱已到了何種地步。再加上死胖子之前所提到的那件事,玉帝老兒只要還有一點腦子,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張座位,就必定會下令整肅軍隊。”
夜墨無視我的反應,繼續正色侃侃而談:“而欲先練兵必先選將,且不說楊戩出來戰我之時所表現出的指揮若定,三言兩語便安了大局,穩了軍心。只說滿天庭除了他楊戩竟再無能與我一戰之人,就可一舉奠定其在向來崇尚武力的軍中的地位。所以,我與他鬥得越激烈,鬧得越厲害,就越顯出他的能耐。我只要一日未除,天庭在此事上對他的倚重就會日漸增加。我與他甫一交手便知他沒打算當真抓我,當然他原本也就抓不住我,於是我也就順水推舟陪他玩玩演場戲,反正我只要能打得痛快就行。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會那麼說了吧?”
夜墨在說這些的時候,語調平緩沉穩,面上亦全無平日裡的嬉笑玩鬧之色,黑亮的眸子更是仿若深井古潭般的深邃凝重,恍惚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或者,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吧?
我雖對一切都渾渾噩噩的毫不上心,卻也多少看得出他這一身幾乎能掀翻整個天庭的本領絕非尋常。只是,這麼多年來我與他聚少離多,相處的時間前後加在一起也大約不過百年光景,而且在一起時,除了吃喝玩樂便是四處招搖,遊戲世間只圖高興快活全無正經模樣。他從未提及師承來歷修習法門,也甚少提及消失的那些時候去了何處做了什麼。
他既只要我無煩無憂快活逍遙,於是我便沒心沒肺萬事全拋。
收斂心神,我滿是疑惑地打量著他:“那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與他早就商量好的?”
夜墨正襟危坐滿臉肅穆理直氣壯的說了三個字:“我猜的!”
不待我翻臉,又緊接著唇角一撇,幽幽地輕哼了一聲:“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妖怪,又沒你的那般本事,能跟天上這麼大的官兒套上交情,如何事先商量?”
豬都不會相信這些通通是他‘猜’的,不過本妖怪還是那個原則,他不說我便不問。
瞧他這會兒蹙眉垂目薄嗔輕怒的小樣兒,活脫脫像個深鎖空閨的寂寞怨婦,我暗笑著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面露猙獰:“小子,你再敢這麼陰死陽活的可就別怪老孃不客氣了!”
“娘子,我再也不敢啦!求求娘子且給為夫留幾分臉面吧!”這傢伙竟忽然大呼小叫喊起痛來,帶著幾分誇張扮起了唯唯諾諾的窩囊小丈夫,立時便成功吸引了全酒樓的目光。
切,居然跟本妖怪玩這招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也太沒挑戰性了吧?
我柳眉倒豎做河東獅吼,一手叉腰一手拎著他的耳朵,罵罵咧咧連踢帶踹在無數驚恐駭然的注目禮中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做潑婦悍婦的感覺就是他□爽!真是搞不懂那些人類的女人,什麼賢良淑德,什麼溫婉順從,什麼三從四德……簡直是吃飽了撐的找罪受,自虐數千年結果貌似還上癮了。
這正所謂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妖怪不明白人類的變態啊!
第八章 我與楊戩的那點事兒
舉報色情反動資訊
舉報刷分
剛出了酒樓,我與夜墨便縱聲大笑如瘋如顛人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