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喜地咧嘴笑著。
如此耀眼顯目充滿個性傢伙一直站在瀲塵的身邊,而我之前居然愣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就是相貌平平者的悲哀呀…… “在下陸壓,敢問小美人如何稱呼?”
他微微彎了一下身子,舉止有禮而語帶戲謔。
剛才瀲塵已經喊了好幾次我的名字,他難道耳朵聾了?不是沒話找話便是腦筋不好使,不過看他那副落拓江湖載酒客的樣子,估計腦子真是很有可能被劣酒給燒壞了……
就像是為了證明我的看法很正確一樣,他不等我有反應便搖頭晃腦拔開手中大葫蘆的塞子,咕咚咕咚開始猛灌。
一時醇厚的酒香四溢,讓我肚裡的酒蟲大動。
我剛想回答他的問題順便討口酒喝,忽地一道白光貼著我的頭皮便劈了過來,同時伴著一個冰冷的聲音:“滾!”
在我可憐的小膽被嚇破之前,瀲塵已拉著我飄然後退足十丈,避免了成為炮灰的悲慘下場。因為玉鼎真人正與那自稱陸壓的傢伙‘乒乒乓乓’打得熱鬧。
沒有飛沙走石,只見被激盪而起的殘花落葉在嫋嫋霧氣間翩翩飛舞,襯得打鬥中的兩人頗有風姿氣度,很有觀賞性。
我看得眉開眼笑,隨口問也在袖手觀戰的瀲塵:
“他倆為什麼打架?”
“可能,玉鼎不喜歡陸壓在他的地方喝酒吧。”
“哦……這傢伙居然能和玉鼎打個平手,不簡單嘛!他是誰啊?”
“他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陸壓,陸壓道人。”
“……”
於是,我一天內第好幾次又被深深地震驚了。 ‘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人尚在前’。
這句話大概除了我這種活得足夠久的老人家之外,年輕一輩知道的已經不多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玄機,意思很簡單,就是說鴻鈞老祖是在盤古開天地之前便已經存在於混沌中的,而陸壓道人比鴻鈞還要更加年長一些,至於究竟長多少,是個什麼來歷,那就是個徹底的迷了。
反正,這位仁兄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三界中見過他的絕對屈指可數。
人家陸壓才真正有資格說上一句: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萬沒料到,這位僅僅活在傳說中的老哥,居然被我見到了,而且,居然是這麼……那個……有創造力和想象空間的樣貌裝扮。
不過,既然陸壓道人比鴻鈞老祖尚要年長,那麼至少也得算是玉鼎真人師祖級別的。兩個差了整整兩輩的人竟能為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而打得這般熱火朝天,他們神仙界還真是目無尊長師道淪喪得夠可以的。
從另一個側面也充分說明了,玉鼎他是真的不能惹啊……
我扭頭看著似乎永遠雲淡風清的瀲塵:“那……你跟陸壓道人認識?”
“舊識。”
他淡淡的一個回答,卻讓我狠狠地傻了眼。
跟陸壓道人是舊識,而且以上古神獸為坐騎……
“哎……對了,小火呢?”
“近些年各地頻生火災,火兒跟著無痴去處理了。”
原來,那個小麒麟不光能噴火,還能吞火,可是,這丫頭怎麼又會跟死胖子混一塊兒去的?而且,聽瀲塵這口氣,他跟死胖子還貌似挺熟?……
沒容我細想,那邊的戰鬥已經說結束便結束了。
兩個身影一觸即分,各自後退一步,站穩,周圍的花瓣樹葉也飄飄蕩蕩眨眼間各自歸了泥土。
“玉鼎美人兒,你的脾氣還是那樣火爆,而且,本事也見長了啊!”
陸壓笑嘻嘻地調侃著面無表情的玉鼎,然後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老老實實地將酒葫蘆塞好,難為在剛才的那場打鬥中,裡面的酒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玉鼎並不言語,只是手腕翻轉,長劍遙指陸壓,森冷殺意凝於劍尖。
陸壓見狀連忙一個勁兒的擺手:“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你這片園子就要徹底毀了,那可是要壞了我的大事的!”頓了頓,又涎著臉湊上前去:“你為什麼總是不喜歡我對你的這個稱呼呢?你本就是三界的第一美人兒嘛!”
說完,又衝我揮揮手中的葫蘆,揚聲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我的小美人兒?”
能和玉鼎共享‘美人兒’這個詞,我深以為榮。
剛想點頭,卻被兩道射來的冰冷目光給駭得動也不敢動。
只好扯了扯瀲塵的衣袖,委委屈屈地哼哼道:“你可要救救我啊!玉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