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原先被協迫讓路的一齊湧現。
韋烈從斷手裡取回“血龍金劍”。
龍生衝上前在“邪祟童子”身上搜回劍鞘,附帶也拿回了韋烈失落的“寶鏡”。
韋烈把金劍拋給龍生,急上前半跪扶起谷蘭,仔細一看,“咚!”地坐了去,一顆心在剎那間被撕裂。
谷蘭的喉頭已被切開,隨著呼吸在冒血沫。
韋烈全身發麻,腦海裡嗡嗡作響。
所有在場的全圍了過來。
沒有一個人開口,因為都是閱歷豐富的老江湖,誰都看得出這種傷除了不興神醫也許還有辦法,一般的無能為力。谷蘭本身是岐黃高手,然而她能自救麼?
冷玉霜也跪坐下去,捉住谷蘭一隻手,淚水涔涔而下,香肩在抽動,只沒哭出聲。
谷蘭緩緩張開眼,眼已失神,紅潤的櫻唇已呈慘白。
“谷姑娘、谷姑娘……”韋烈一疊聲地喚著。
谷蘭想說話,口唇連動卻發不出聲音。
“谷姑娘,振作些,告訴我,該怎麼……”
谷蘭搖頭,微微地一擺,表示已經無救。
韋烈被撕裂的心在滴血,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與冷玉霜之被劫持,對方的目的是對付自己。
“谷蘭……小妹,你……”冷玉霜已失聲。
韋烈這時才想到該讓谷蘭開口說幾句話,手按上她右腕的“脈根”,徐徐逼入真元。
谷蘭的呼吸慢慢粗重起來。
“緣……命……”她吐出了兩個字,很弱。
“谷姑娘……”
“烈……哥,你能叫我一聲……”
“蘭妹!”韋烈立即會意,但催肝斷腸。
“你……說……愛我?”
“蘭妹,我愛你!”韋烈到此時淚水才奪眶而出。
素月與凝香開始啜泣,因為她倆是女人。
谷蘭蒼白的臉上綻出了一絲笑意,非帶非常淒涼的笑,令人不忍看的笑,她似乎事情感到安慰了。
“烈哥,這是……命,我能……倒在你的懷裡……親耳……聽你說……愛我……這是緣,我……無憾了!”
真的無憾麼?
最後的自我安慰!
谷蘭緩緩閉上眼,一絲笑意僵化在臉上。
韋烈也僵了,像個木頭人。
冷玉霜哭出聲來。
就在此刻,一個人排眾而入,是司馬茜,她也來了。
韋烈茫然注視,良久,臉皮子一陣抽動。
“小青!”他吐出聲音。
“我……是小茜!”司馬茜拭淚。
“小青?是,她已經……小茜,我答應過舅舅,要永遠照顧你……”韋烈喃喃,聲音有如夢囈。
冷玉霜緩緩起身,退開。
“邪祟童子”皇甫亦經已停止了呻吟;但人還活著。
“把谷姑娘放到床上吧!”司馬茜幽聲說。
“她……是因我而死的!”
“不管怎樣,總得要善後,別忘了你是男人!”
“小烈!”司馬長江開口。“振作起來,茜兒說得對,你是堂堂男子漢,徒傷悲不能換回谷姑娘。”
韋烈起身,把谷蘭平放床上,凝視了片刻,突地回身,狠瞪著地上的“邪祟童子”,厲喝道:“洪流、王道,架他起來,面床跪下!”
洪流、王道立即拖起“邪祟童子”按跪床前。
韋烈仰天悲聲道:“舅舅、蘭妹,瞑目吧!”
寒光乍閃即滅,好一陣,“邪祟童子”人頭滾落,血不多,因為在雙臂被削時差不多已流盡了。
韋烈收劍又道:“蘭妹,會送你回神農谷!”
洪流、王道後退,“邪祟童子”屍身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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