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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農村來的大叔啊,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個窮鄉僻壤裡淘換來的,不過,既然這跑腿費都需要三十萬,說明您真是頂風雨,戰嚴寒,付出了不少汗水才得到的這東西是吧,要是就三十萬讓我買走,您多虧啊!我看哪,這東西既然這麼好,您還是自個留著欣賞吧,當個紀念也好啊,我就不奪人所愛了,小糖,咱們走!”田甜也不傻,一看見白玉糖給她傳遞過來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被人當冤大頭了,當下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拽著白玉糖就走。
只留下農村大叔一臉晦氣,風中凌亂。
“姐妹啊,你跟我說說,你咋知道那東西是假的,說真的,我還真挺稀罕的,就三十萬,要不是你搖頭,我就買了!”田甜一離開那家地攤兒,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看不準,那東西品相好的有些過分了,要是價錢不高,買來玩玩到無傷大雅,可三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若這東西是真的,別說三十萬,就是三百萬那攤主也不會賣給你。就算你這個大小姐有錢,可也不能這麼花對吧!”白玉糖柔聲說道。
“你真的看不準?我咋覺得你胸有成竹呢?”
看不準是古玩界裡的專業術語,意思就是確定這東西是假的。
田甜知道白玉糖從來不做沒譜的事,既然剛剛用眼神暗示她,那就說明白玉糖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
白玉糖自然不想這個問題上深談,不由搪塞道:“我是真的看不準,信不信隨便你。”
“信,不管什麼事情,姐妹我可是無條件相信你滴~”田甜拉長聲音做西子捧心狀,直看的白玉糖和鐵木二人掩面遁走。
說真的,在剛剛進入古河長街的時候,白玉糖就已經集中精神看過了,目前她能觀察的的範圍大概是一百米左右,在方圓一百米的範圍內,只有幾件東西帶著些許物氣。
但是,這些物氣不是色彩駁雜的猶如調色盤,就是濃度稀疏的宛如快要熄滅的輕煙。
白玉糖也漸漸摸出了門道,物氣顏色越純正,則器物本身越珍貴,物氣越濃郁則年頭越久遠。
換言之,剛剛那些東西,要麼有些年頭但毫無價值,要麼就乾脆是一些有點價值的現代仿製品,總之沒有一件是真的!
她不由得有些洩氣,看來那個在小攤上撿了三百多萬的大漏的人,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咦!”
白玉糖正準備跟著田甜去那些大型的淘寶閣瞧瞧的時候,卻突然間收住腳步,口中發出一聲無意識的驚訝。
在距離她十幾米南側的地攤上,她赫然發現了一團青灰色的物氣!
第二十章玉琀蟬(上)
這團霧氣青灰交加,雖然顏色不純正,但是也絕算不上駁雜,最重要的是它的物氣極為濃郁,像是一團巴掌大的雲霧,朦朧而又帶著幾分陰鬱。
“姐,你看什麼呢?”
鐵木的聲音突然在白玉糖的耳邊響起,驚醒了凝神中的白玉糖。
“沒什麼,對了,咱們到那邊兒去看看吧,這古河長街這麼大,要去陶寶閣也不急於一時。”白玉糖伸手指了指那團物氣所在的方向,笑的隨意淡然。
“好,姐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鐵木自然是無比響應黨組織的號召,拉起白玉糖的柔荑,就朝著自己寶貝姐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哎,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等等偶!”田甜眼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改變方向,趕忙嚷嚷著跟了上去。
白玉糖轉悠到那團擁有物氣的攤位前,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情況。
這是一個以古玉為主的攤子,攤子上擺放著十來尊中小型的玉擺件,五六隻做工粗糙的玉碗,還有一個沾著土屑的玉笛。在攤子右下方則堆放著一攤雜七雜八的小型掛件,七零八落的堆在一塊兒黃色的麻袋之上,一看就是便宜貨。
出人意料的是,那團青灰色的物氣,正是從這堆雜亂無章的掛件裡發出的!
白玉糖並沒有心急的上來就去翻看那堆東西。
她深知,在古河長街,要想淘換到一個真正的好物件,首先要學會的就是不動聲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讓賣家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恰好這一點,正是白玉糖的所長。
說真的,這家的東西比剛剛田甜看的那家還要垃圾,做舊都做的粗糙無比,即便如此,她還是從那些中小型的擺件兒開始,一件一件耐著心思看了起來。
這家古玉攤的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八字眉,酒糟鼻,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