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阿悍爾的名字。
阿悍爾的天,即便是下雨,也能看到曠遠的天際,地面上是深綠和淺綠的起伏草浪。
而她站在這裡,四下無人,街道空寂,猶如被錮在了灰瓦溼牆中,寸步難行。
*
同樣被困在潮溼柴房中寸步難行的,還有稚山和塔音。
渾身溼透的小刀客,與雙手血淋淋的烏祿小王女緊緊挨在一起,門外灰衣的隱衛正在審慎地四處找尋。
雨催人冷。
二皇子府的柴房外,纏著密密的爬藤,帶著刺的荊狂亂地裹著葉片,一隻眼珠子藏在濃密葉片後緩緩地轉動。
是稚山在縫隙裡看外頭的雨幕。
幸好下雨了,他想,否則這小王女一身的血味就要把他們暴露出來。
門外的人搜尋到另一座屋子,稚山和塔音縮在柴垛後頭,還不敢貿然出去。
他煩躁地按著手背的抓痕:“你屬猴子的嗎,撓人這麼疼。”
塔音是烏祿國僅剩的王室血脈,她在沙漠裡被阿悍爾的雄鷹發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