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還有點血性的軍隊,才能用上這手。說起來,還是穿越客佔的便宜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群情越來越激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慶身上,宋慶的威望,在這支軍隊當中無人可及,人們再是激動,徐一凡這欽差再位高權重,毅軍要動,還是得宋慶一言而決!
宋慶驀然張開眼睛。一把拉住了冷冷的凝視著他的徐一凡的胳膊:“徐大人,請帳中說話。”
徐一凡點點頭。手心也滲出了汗水,要是宋慶始終不從,他也只有掉頭回去,什麼雄心壯志,都得拉倒。從此對遼南局勢。失去絕對的影響力,錯過這個翻盤地最後機會,他孜孜以求的那個不一樣地甲午,也只會是一場海東春夢!
不知道老天,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頤和園,樂壽堂。
光線不足的屋子裡,一片難堪的死寂,日本政府伊藤內閣透過美國公使轉發來的照會,在每個人手中傳來傳去。
後黨求地就是這個結果,但是當這個結果擺在面前的時候兒,到了得先簽了城下之盟的時候,卻人人臉色慘白。
一眾才翻身爬回來的軍機跪在地上。以世鐸居首,深深拜伏,沒一個人抬走,整個樂壽堂內,只聽見西洋自嗚鍾鐘擺嘀嗒嘀嗒的聲音。
水師掛白旗出降,威海讓日軍進駐,平壤讓日本進駐。徐一凡去職,這是大清最後一點抵抗力量剝奪乾淨,再無還手之力以後的停戰,接下來的談判,還不是任人魚肉?
跪在地上的這些後黨軍機們,只是在心裡慶幸,幸好老佛爺選的主持談和這個事兒的,不是他們!李鴻章這傢伙,真是為了老佛爺身前身後地名聲都不要了!
誰也看不見坐在佛床上慈禧的臉色,也沒人氣看,光緒也在樂壽堂內,垂首坐在慈禧的下首,一個小錦凳上面。二十二日京城生意,光緒就再也不發一言,只是侍候在慈禧身邊,這個時候,他臉色死灰。深深的將頭埋在胸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跪著的人都覺得渾身僵硬了時候兒,就聽見慈禧一聲輕嘆:“條件下不過是這麼個條件,要說苛刻呢也夠苛刻的,可是還有什麼法子?皇上,你瞧著呢?”
坐在那兒地光緒一下跳了起來,在慈禧面前站得筆直:“親爸爸兒臣沒意見,老佛爺說什麼,兒臣就奉行什麼……慈禧嗤的一聲冷笑,老太太氣色不錯,中午午覺還是睡得又香又甜:“說到底,還不是你們不爭氣!練二十年兵,辦二十年的船,還不是這樣?指望著你們,是什麼也弄不好的了。我瞧著,不是少點麻煩事兒,和了吧!”
軍機們等著的就是慈禧這一句話,頓時山呼萬歲:“老佛爺聖明!”
慈禧無所謂的擺擺手,只是睡著垂首站得筆直的光緒:“皇上,這是你的首尾,戰是你的宣的,現在要和,也該你詔告天下,就是這麼個條件,講和吧!告訴天下,你們要打仗,就打出這麼個下場!”
這一句話彷彿重得一把巴掌打在光緒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搖晃了起來,帝王的最後一點自尊,給慈禧輕輕一句話撕得粉碎。他呆呆的看了慈禧一眼,看到的卻是老太太剛愎而冷淡的面容,光緒都不知道他怎麼行禮答應地,行屍走肉一般地就走出了樂壽堂。
這些軍機年著光緒的背影,一個個心裡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慈禧卻不動聲色,又叫起了世鐸:“:世老三,遼南豐升阿那裡,電報回來了沒有?”
世鐸忙不迭地又磕頭下去:“回老佛爺,李鴻章說還沒有到……”
慈禧臉上閃過一陣青氣兒,咬緊了牙齒:“咱們好容易才把北京城的天給翻過來,這定下來的大局,再不能有人搗亂!徐一凡的職業必須去了!沒了遼南的兵,沒了掌握地方的權,他一萬兵,翻不起大浪來!你給我親自到總理衙門的電報局子裡,萬事不用管,一遍又一遍的發電報給豐升阿。他現在就是新欽差大臣,奉天將軍!徐一凡萬一敢到錦州上任,豐升阿就是鬧出天大的禍事,把這個徐一凡怎麼了。我都替他撐腰。!”
世鐸渾身冰冷,只是不住的碰頭答應。起身暈身轉向的就想朝後退出去,慈禧又叫住了他:“用皇上的名義!實在不行,讓皇上親筆擬稿子!無論如何,今兒我要等到豐升阿地迴音!”
宋慶的軍帳之內,陳設蕭然。只有一個几案放在當間。上面發令地令箭架子都掉了漆,幾隻令箭,七零八落的放在架子上,威武旗,鋮戟鼓號。這些軍門軍帳應有的陳設,一概不見,也不知道是現在的清軍不講這些古老的排場了,還是宋慶將這些東西在田莊臺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