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主公,不會真的以為小鬼子還打算衝上來,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吧?”
在大石橋以北的一處破廟當中,楚萬里舉著一個燭臺,照著掛在牆上的地圖。
自從徐一凡收諸軍於遼南,開始準備反擊之後。楚萬里立即將自己的指揮位置,從遼陽一直前抵到大石橋日軍據守的戰線前不過十餘里處。一萬餘轉戰朝鮮三千里江山,威震海東地禁衛軍主力同時開拔,集兵一處。可是並沒有向當面日軍發起攻擊,田莊臺一線打得炮火連天,可是大石橋這一帶卻是雙方沉默對峙,不聞一槍一炮。
徐一凡的指示很明確,戰略判斷從來是他做出,具體戰術指揮,戰鬥組織是參本和帶兵官的事情。在徐一凡的判斷中。按照日軍一貫驕狂的風格,必然不會後退,特別是在這種戰局逆轉的時刻,日本陸軍一定會集中主力和遼南諸軍決戰,要不就是勝利,要不就是毀滅!他揮軍猛攻田莊臺一線,盡最大努力將日軍攻擊重心轉向西面,而禁衛軍。就要抓住北線日軍的空隙。決然猛擊其側背,日軍要會戰,那就給他們一場會戰!
楚萬里舉著燭臺仔細的看著地圖,上面各種各樣的標記已經密密麻麻,他嘴角還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笑意,身上軍服也鬆鬆垮垮地。永遠別指望這小子能和李雲縱一樣軍姿標準。
徐一凡的決斷,經過兩年下來,在禁衛軍當中和神諭也差不了多少了。禁衛軍上下,都把目光集中在西起田莊臺,北到大石橋,最南面不超過蓋平的狹窄區域當中,預計的雙方主力會戰就將在這裡發生。可是楚萬里在大石橋一線,並沒有將禁衛軍成一線全部展開。在前線只佈置了一個標,還是禁衛軍第二鎮的一個標。最有戰鬥力的禁衛軍第一鎮四個標現在還仍然全部成行軍縱列布置,火炮機關槍在馱馬上,彈藥軍資不下馬車,一點沒有展開主力進行會戰的打算,倒是擺出一副行軍奔襲追擊的架勢!
“我們這個大人,真以為小鬼子這麼有種?就不怕小鬼子拚命收縮,死守金州旅順?這仗打得越久。這徐武穆成色就越不足嘍…………”
他撓撓腦袋。順手將紅藍鉛筆夾在耳朵上面:“…………我怎麼覺得,在他腦袋裡面想地小鬼子。不是現在真正地小鬼子?在他腦袋裡面的小鬼子更強硬一些,但是也更笨一些?他就看不明白,鬼子沒多少兵在遼河右岸田莊臺一線,要不然靠著聶士成和依克唐阿的那些兵,能打得那麼順手?”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響動,楚萬里頭也不回的問道:“前面情況如何?”
一個參謀啪的立正:“日軍第一師團第一旅團的戰線,仍然沒有動靜!”
楚萬里哼了一聲,擺擺手讓那參謀退下去。一線情況按照他地要求一個小時報一次,但是不管怎麼報,他就是不下達攻擊命令。
那參謀躊躇了一下,又猛的一磕腳跟打立正:“楚大人!”
楚萬里被這參謀的大嗓門嚇得手一抖,蠟燭油滴在手上,痛得跳起來甩手:“***,楚老子沒死,用不著喊魂!”
那參謀倔強的站著:“大人!命令部隊展開吧!現在主力成行軍縱列,真要打的時候,怎麼拉得上去?大帥在西面苦戰,咱們不能幹瞧著呀!”
楚萬里在那裡甩著胳膊,剛才跳起來蠟燭還把他手燎了一下,現在正抱著爪子團團亂轉呢,聽見這句話斜過來腦袋:“就你聰明?小王八蛋,到前面去吧,給老子盯好了,鬼子有點動靜,就通知我!”
那參謀被楚萬里跟趕什麼一樣趕了出來,嘟嘟囔囔的又奔前面兒去了:“部隊不展開,小鬼子有點什麼動靜,咱們就這樣一頭撞上去?大帥不在,楚大人就開始偷懶了…………”
楚萬里當然聽見了那參謀的嘟囔,不過只是一笑。底下部隊對他地腹誹這幾天聽得實在是不少,不過他多半就是笑笑。他信步走出了破廟,門口站著的衛兵肅然持槍行禮他也沒回禮,揹著手就溜達了出來。
向西面看,黑沉沉的天際遠處隱隱有一道道紅光乍起又滅,那是炮火在轟擊。只是炮聲已經傳不到這裡了。朝大石橋自己當面一線看,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寂靜的夜色當中,萬餘名整個大清最為精銳的虎賁之師正在沉默的等候著攻擊發起地命令。而對面,同樣是上萬的日
這場戰事,真地已經接近尾聲了。
“大人哪大人,有地時候,你也看得不是那麼明白啊,我還真以為你無所不知呢………這最後一戰,我來替你打吧…………省得你老以為老子只會吃飯……”
不過楚萬里有個習慣和徐一凡差不多,臉上正經神色維持不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