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將那些朝鮮人屍體抬過來,放火,都燒了!要記住,是朝鮮今日暴亂的開化黨徒,襲擊了清國的欽差行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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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漢城城內響起的槍聲,景福宮內也上演了同樣的一幕血腥畫面。
開化黨政府下午才告成立,景福宮門口屍體還沒收拾完畢,血跡還沒有完全沖刷掉。槍戰,又在景福宮門口爆發!
協助開化黨政府守衛宮禁的日本公使衛隊,在突然得到了增援之後,調轉槍口,向著那些衛兵猛烈開火!
這樣屠殺還遠遠超過白天政變的烈度。子彈四下橫飛,不僅衛兵,宮女,宮內官員們,都無處走避,死傷狼籍。不少官員還是今天剛剛走馬上任的,還在開會商議各自分擔事宜,沒有離開景福宮的時候兒,就被一排排的子彈,打死在朝鮮王宮當中!
夜色下,火光中。在日本軍官的口令聲中,日軍士兵們列隊前進,向著各處宮禁穩步推進。只要有人影出現在他們視線當中,就是一排彈雨撲了過去。
不少開化黨人死去的時候還是詫異。
這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才在日本人地幫助支援下。奪得了政變的勝利。現在日本公使杉村睿還在交泰殿內陪著李王閔妃,新地議政大臣金玉均商談事情。而日本軍隊,就這樣殺氣騰騰的奔襲了過來?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血水代替了白天的雨水,灑滿了整個景福宮各處。漢城,才稍稍平靜下來,又陷入了一片歇斯底里的恐慌當中。
這次。連他們的王宮,都有火苗升起!
一隊整齊地日軍,平端著村田步槍,一步步的向交泰殿逼去。在他們身後,只有一片橫七豎八的屍體。川上操六中將,穿著樸素的軍服,挎著家傳的軍刀,帶著幾個隨員,安靜的跟在後面。
在交泰殿大殿門口,並排站在兩個人影。正是杉村睿和金玉均。兩個人都是臉色鐵青。金玉均更是眼睛裡面滿是淚水。
士兵們停住了腳步,隨著指揮官的一聲口令。嘩的一聲,將步槍整齊的肩上。隊伍向兩邊分開,就看見川上操六施施然的揹著手穿了過去。
杉村快步迎了過來,而金玉均好像還沒從噩夢當中醒過來一般,茫然地四下看著。
“閣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杉村的聲音。幾乎是爆發出來地。他胸膛一起一伏,雙手就快糾上了川上軍服的領子。
川上微笑著四下看看,笑道:“朝鮮暴徒作亂,試圖推翻我友好朝鮮國的政府。還襲擊了清國的外交機構,屠殺清國外交人員…………我們無敵皇軍,毅然揮師協助平亂,穩定東亞局勢…………有什麼問題麼?”
杉村暴怒:“這是謊言,這是謊言!金君已經建立成功開化黨政府,我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明日,他們就要宣佈脫離清國獨立。為什麼還要傳送這次襲擊?”
川上一下沉了臉,提氣大喝:“杉村君!不要忘記了。你是日本人!你要考慮的,是帝國地利益!而建立開化黨政府,在八年前是合適的,而現在,卻不適合帝國的利益了!我們不需要一個獨立於中日之間的朝鮮,而需要一個完全服從我們命令的朝鮮!金玉均建立的政府,還會在中日之間維持平衡,我們永遠也等不到他們邀請帝國軍隊進駐朝鮮的這一天!”
杉村一下怔住,聲音微弱了許多:“那為什麼不直接行事,還要利用金君他們發起政變?作為武士,為什麼不誠實一些?”
川上淡淡一笑:“杉村君,如果沒有金先生,我們怎麼號召得起那麼多開化黨人起事?怎麼能讓這場事變以朝鮮內部的權力鬥爭而開始?我們只是來平定這場不合法的暴亂而已…………大院君死了,金玉均也死了,明天,將有一個最符合帝國利益的朝鮮政府登臺……”
“誰是這個政府地領袖?”
川上拍拍手,他身後的隨員走出了一人。火把照耀下,雖然穿著全身地日本軍服,但是杉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樸泳孝!
原來這場變亂,從頭到尾,已經完全算計好了!
樸泳孝青白著一張臉,朝杉村尷尬的笑笑行禮,看也不敢看金玉均一眼。金玉均卻好像一下從噩夢中驚醒,渾身顫抖著步下臺階,孤身一人,對著一排排的步槍,緩緩向樸泳孝走來。
火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樸泳孝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忍不住就想後退。川上微微一擺手,頓時身邊軍官就下達了口令。嘩的一聲,幾十條步槍平端起來。猛的發射!
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