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氣的面孔往來,這句詩脫口而出,現在怎麼收得回來!
他道臺府門口,一時變得靜悄悄的。
鄧世昌的方臉上,所有表情都凝固住了。黑黑的眉毛下面,銳利的眼神,一霎也不霎的看著徐一凡的臉。
到了最後,一直冷著臉的鄧世昌突然一笑。肅然後退舉手齊眉,深深一揖下來:“多謝徐大人生挽在下……如果在下死後,碑上能有這兩句詩。鄧某……此生又何憾。”
在場的每個人,都在這一刻說不出話兒來。年輕的李雲縱臉更是板得緊緊的。楊士驤卻是臉色難看,更想到了徐一凡在武備學堂和學生們說的一番話兒。
這些傻子,怎麼開口閉口就是死?
對於鄧世昌的舉動,徐一凡也只有肅然還揖。
一年多後,那場將國運打入谷底的戰事,自己趕得及麼?這樣的國士,自己救得出麼?
此時此境,二桿子道臺和北洋水師以直傻出名的管帶,卻是相視一笑。把臂互讓,將一眾訪客,迎進了徐府。
~~~~~~~~~~~~~~~~~~~~~~~~~~~~~~~~~~~~~~~~~~~~~
一副同文館印刷出版的世界大地圖鋪在書桌上面兒,送走了楊士驤和鄧世昌兩人之後,徐一凡就趴在這裡,看著這副地圖。手指在上面緩緩的遊走。
這時的中國疆域,還是一片海棠葉的形狀。朝鮮,還算是中國的藩屬國土。臺灣,也不是一水相隔,咫尺千里。周圍的國家名字,看起來又熟悉又陌生。
法屬印度支那,荷蘭屬蘭印,西班牙屬菲律賓,英屬的印度各邦國……背面的俄羅斯雙頭鷹大帝國。從南從北,將這片海棠葉死死的扼住。
現在的清帝國,還勉強支撐著一個龐大帝國的架子。有著據說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