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開缺來頂了這個代替真金白銀餉錢的缸!
徐一凡也不顧他滿臉晦氣的神色,一把將還在打千的他扶起:“少川兄,多承枉顧。兄弟這兒還缺一個總文案,少川兄屈就如何?”
唐紹儀看了他一眼,嚥了一口吐沫。沒好氣的只有答應:“中堂吩咐下來屬下來練兵衙門辦差,屬下只有竭力報效。”
剛才楊士驤在馬車上面都安撫半天兒了,說敷衍好這沒幾天就倒臺的練兵衙門,將來定然有美缺回報。不然唐紹儀看著這位年輕道臺,真的是想拂袖就走。
楊士驤看著唐紹儀神色,也知道自己這個替李鴻章溜縫兒的角色不好當,趕緊介紹下一個人:“詹天佑詹達潮詹同知!天津中國鐵路公司的幹員,修了洋人都修不來的灤河大橋,天知道你從哪裡打聽來的。要不是老兄替皇上練禁衛軍,這樣的洋務能員,中堂是絕不會放手!老兄,咱們可說好,這詹同知,可不能盡你這個練兵衙門一個地兒用!”
看著眼前這個憨厚不過才三十年紀的結實青年。徐一凡歡喜的眼前都要一暈了。人才啊,真正的人才啊!懂機器,懂設計,懂建設,懂管理。連海軍他都幹過。馬尾海戰的時候真槍實彈上過陣!這樣的人才,終清一世,也沒有顯拔上去。對於這樣搞技術的專門人才,中國當時能有幾個,會用的又有幾個?
抓著詹天佑的胳膊,他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兒來了。而詹天佑就是愣愣的看著他:“屬下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地方用得著?練兵的事兒,屬下一概不懂……”
徐一凡的回答就是用力拍拍他,越看越是歡喜。
楊士驤也是納悶,這兩個同為留美學童的人員。說起來,他更看得起唐紹儀一些兒。懂人情,懂官場,也有辦事能力。詹天佑這樣的人物,他們雖然也看重,不過是當作工匠之流蓄之,怎麼能想得到徐一凡竟然比看到唐紹儀還要歡喜百倍?
看著徐一凡高興的都說不出話兒來了,楊士驤咳嗽一聲兒。鄭重的拉過徐一凡的手,硬把他從詹天佑身邊扯開。走到那一直站得筆直的北洋水師軍官的面前:“老兄,還有好訊息呢!這次你這麼一幫子人馬去南洋宣撫,正好北洋水師要放兩條兵船,先到日本長崎檢修,然後巡曳南洋,中堂的恩典,正好捎上老兄這個上諭明發的宣撫委員……老兄,中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哇!”
徐一凡本來還不住的回頭直看詹天佑,看得人家渾身發毛。聽著楊士驤話裡有話,心裡也是暗笑。李鴻章已經借楊士驤的口告訴他了。他李鴻章欠徐一凡的這點情,到了現在,就是全部還完!你小子今後,別在這麼不知趣兒了!
其實現在所得,已經十倍超他期望。箇中滋味,即使老辣如李鴻章,又怎麼能夠明白?
他收斂心神,朝那個很有些冷傲的軍官拱手一禮:“不知道軍門上下,如何稱呼?”
還沒等那軍官回答,楊士驤已經笑著介紹:“咱們北洋水師的中軍中營副將,加提督銜。總兵記名簡放。葛爾薩巴圖魯,致遠穹甲快船管帶,鄧世昌鄧正卿軍門!”
徐一凡眼神一亮,頭頂熱血一湧,脫口而出:“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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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爽到了吧。四章爆發奉獻。全是今兒碼出來的。
第十一章 收心
此詞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誰也不知道,徐一凡竟然初見鄧世昌,就說出兩句類似讖語的詩出來!詩句背後的沉鬱悲壯之氣溢然,但是也將鄧世昌一下推到了極高地位!
楊士驤表情都僵了下來,鄧世昌在北洋水師當中就以矯矯不群著稱,這樣說是好聽的話。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不合群,特立獨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帶著他德國狼犬在海岸上面散步,往來酬酢,竟然是絕不沾身。怪話牢騷也是奇多。本來按照他的資歷,已經記名提督的資格,才放了一個副將缺。連丁汝昌麾下四大金剛的位置都擠不進去。
徐一凡這樣胡說亂道。武人都是刀頭舔血,最講忌諱的。水師忌諱更多。這樣咒他。鄧世昌能不翻臉?好好的中堂安排的人情,結果就變成笑話兒了。
轉念一想,又是釋然,要是這二桿子不到處得罪人。拉攏這些淮系掌兵掌船的將領,這傢伙才真正值得中堂他們忌憚呢!
當下他心情頓時就鬆了下來,居然嘴角含笑,笑吟吟的看著鄧世昌如何應對。
徐一凡當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兒了。不過他當時滿腦子李默然那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