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特別小心,所有人拉開隊形,觀察著岩石滾塌的方位,指揮其他人員快速地透過。
10點鐘,走到一處視線開闊地勢平緩綠樹成林的山崗,全組人便在那裡休歇。
楊子華路上一直揹著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這會兒,他們已經成了朋友。小男孩賴在楊子華懷中不肯下地:叔叔,你還沒有告訴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救我們?
楊子華說:我叫楊子華,知道楊子榮不,我是他弟弟。地震發生後,胡主席和黨中央派我們來到金水河。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你的家在什麼地方?哪裡地震嗎?
一句話勾起了楊子華的傷心事,他扭頭望著西北方,緩緩地說:我的家鄉在汶川,她……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眼裡已盈滿淚水。
我立刻走到楊子華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有家裡人訊息嗎?他們是否安全?
楊子華搖搖頭:沒有,打了無數個電話都不通,至今到汶川的路都不通。
我安慰他說:別擔心,神靈會保佑他們平安無事。話雖這麼說,其實誰人能把心中的牽掛放下呢?我的父母住在離金水河四十公里的縣城裡,地震後也打不通他們的電話,他們的安危令我揪心,可是我卻不能得到關於他們的一絲訊息。也許父母正逢人打聽我的情況,結果肯定喪氣又失望,對兒子的掛念會令他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地震把人搞得全都神經兮兮的,不敢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