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遠在大多數人之上)。防守一方知道勒布朗通常用右手投籃,自然會不惜集中一切兵力防他的右手。不過,他們這一計劃不能完全奏效,因為勒布朗的左手投籃技術亦實在了得,他們不敢大意,非得同樣派人看守不可。
假如勒布朗在兩個賽季之間苦練左手投籃技術,又會怎樣呢?防守一方的反應就是增派兵力阻止他用左手投籃,結果卻讓他更容易用右手投籃得分。左手投籃得分提高了,右手投籃得分也會提高。在這個案例中,左手不僅知道右手在做什麼,而且幫了大忙。
再進一步,我們會在第5章說明左手越厲害,用到的機會反而可能越少。許多讀者大概在打網球的時候已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假如你的反手不如正手,你的對手漸漸就會看出這一點,進而專攻你的反手。最後,多虧了這樣頻繁的反手練習,你的反手技術大有改善。等到你的正反手技術幾乎不分上下,你的對手再也不能靠攻擊你的弱勢反手佔便宜時,他們攻擊你的正手和反手的機會就會漸漸持平,而這可能就是你透過改善自己的反手技術得到的真正好處。
領先還是不領先
1983年美洲盃帆船決賽前4輪結束後,丹尼斯·康納(Dennis Conner)的“自由號”在這項共有7輪比賽的重要賽事中暫時以3勝1負的成績排在首位。那天早上,第五輪比賽即將開始,“整箱整箱的香檳送到‘自由號’的甲板。而在他們的觀禮船上,船員們的妻子全部都穿著紅白藍相間的背心和短褲,迫不及待要在她們的丈夫奪取美國人失落132年之久的獎盃後參加合影。”2可惜事與願違。
比賽一開始,由於“澳大利亞二號”搶在發令槍之前起步,不得不退回到起點線後再次起步,這使“自由號”獲得了37秒的優勢。澳大利亞隊的船長約翰·伯特蘭(John Bertrand)打算轉到賽道左邊,滿心希望風向發生變化,可以幫助他們趕上去。丹尼斯·康納則決定將“自由號”留在賽道右邊。這一回,伯特蘭大膽押寶押對了,因為風向果然按照澳大利亞人的心願偏轉了5°,“澳大利亞二號”以1分47秒的巨大優勢贏得這輪比賽。人們紛紛批評康納,說他策略失敗,沒能跟隨澳大利亞隊調整航向。再賽兩輪之後,“澳大利亞二號”贏得了決賽桂冠。
帆船比賽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觀察“跟隨領頭羊”策略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反例。成績領先的帆船,通常會照搬尾隨船隻的策略。一旦遇到尾隨的船隻改變航向,那麼成績領先的船隻也會照做不誤。實際上,即便成績尾隨的船隻採用一種顯然非常低劣的策略時,成績領先的船隻也會照樣模仿。為什麼?因為帆船比賽與在舞廳裡跳舞不同,在這裡,成績接近是沒有用的,只有在最後勝出才有意義。假如你成績領先了,那麼,維持領先地位的最可靠的辦法就是看見別人怎樣做,你就跟著怎樣做。�
�一旦競爭者超過兩個,這一策略就不再適用了。即使只有三條船,如果一條船偏向右邊,另一條船偏向左邊,成績領先者就要擇其一,確定自己要跟哪一條船。股市分析員和經濟預測員也會受到這種模仿策略的感染。業績領先的預測員總是想方設法隨大流,製造出一個跟其他人差不多的預測結果。這麼一來,大家就不太可能改變對這些預測員的能力的看法。另一方面,初出茅廬者則會採取一種冒險策略;他們喜歡預言市場會出現繁榮或崩潰。通常他們都會犯錯,以後也沒有人聽信他們,不過,偶爾也會有人做出正確的預測,一夜成名,躋身名家行列。
產業和技術競爭提供了進一步的證據。在個人電腦市場,戴爾的創新能力遠不如它將標準化的技術批次生產、推向大眾市場的本事那麼聞名。新概念更多是來自蘋果電腦、太陽電腦和其他新近創立的公司。冒險性創新是這些公司脫穎而出奪取市場份額的最佳機會,可能也是唯一的機會。這一點不止在高科技產品領域成立。寶潔作為尿布行業的戴爾,模仿了金佰利(Kimberly Clark)發明的可再貼尿布黏合帶,再度奪回了市場統治地位。
跟在別人後面採取行動有兩種辦法。一是一旦看出別人的策略,你立即模仿(好比帆船比賽的情形);二是再等一等,直到這個策略被證明成功或者失敗後再說(好比電腦產業的情形)。而在商界,等得越久越有利,這是因為,商界與體育比賽不同,這裡的競爭通常不會出現贏者通吃的局面。結果是,市場上的領頭羊們,只有當它們對新生企業選擇的航向同樣充滿信心時,才會跟隨這些企業的步伐。
我將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