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了,三年軍校生活都熬過來了,順利畢業我們應該高興。”軍校在部隊被稱為煉獄,訓練之艱苦,管理之嚴格只有當過兵親身體驗過的人才體會得到。
“明天早上我就坐飛機走了,不來送你上火車了,這張照片送給你留個念。”杜梅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趙宇。
趙宇接過照片,說:“謝謝,我收下了,可是我沒有東西可送你。”
“不用了,我的影集裡還有我們的合影,上次我沒有把它毀掉,希望你不要介意。”杜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當時分手時,兩人把物品分得很清楚,只有假期裡拍的合影沒處理掉,說好各自銷燬,趙宇真的照做了,而杜梅卻留了一張。
趙宇笑了笑,“不介意,既然明天是你先走,那還是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杜梅急忙道。
趙宇望著杜梅躲閃的目光,理解地笑笑說,“好吧,那就在這裡說再見了,以後多保重。”他明白了,明天一定是黃達和她一起坐飛機去北京。他不想再摻合進去了,時空會把杜梅在他腦海中抹去,熱血沸騰的軍營正等待他融入其中幹一番男人的事業。
“也祝你一路順風………”。
Z城的幾所軍校同一天畢業,火車站臺已經被年輕的學員們擠滿了,送行的隊伍相當壯觀,站臺上一群群即將奔赴各國各部隊的軍校畢業生相左相互告別,踏上各自的征途,一張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如同夏日一樣火熱。夕陽開始籠罩大地的時候,一列開往南方的列車緩緩駛出了車站,站臺上剎那間又沸騰了。
列車上的畢業生們都趴在視窗向站臺的學員熱烈地揮手,車上車下依依不捨的惜別之情充滿空氣。9號車廂的十幾個學員是即將前往南方某集團軍的,趙宇也在其中,隨著列車緩慢的震盪,他們離開了朝夕幾年的同學、老師,離開了Z城,許多年以後,其中有人或許成長為某部隊的首長,甚至是將軍,或許只是一事無成半途而廢,誰知道呢?是誰,誰是成功者,誰是失敗者?相同的路在他們腳下,成與敗在他們各自的手中。
列車駛進一望無際的平原,9號車廂的學員還在熱烈地談論著,火熱的激情在他們胸中湧動,似乎整個時代都是他們的。車廂裡其他的乘客也有點被他們感染,顯得有些吵雜。
趙宇坐在靠車窗的位置上,邊上的是方君生,對面兩位分別是吳煒和陳昭儒。他們四人在軍校時同在一個隊,也是關係最鐵的鐵哥們。趙宇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情,似乎若有所思,其餘三位卻正高談闊論著美伊戰爭。
趙宇偶爾插幾句,但話不多。坐邊上的方君生突然把話題轉到了趙宇身上,“趙兄,我可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完故作神秘向吳煒和陳昭儒一笑,這下吳煒和陳昭儒也來了興趣,他們正覺得談世界軍事有些乏味了,方君生的話當然其他二人也都明白,於是三人把話題轉到了杜梅身上,顯然他們一致認為趙宇正在想在關於杜梅的一些事。
其實,趙宇腦子裡的東西根本與杜梅無關,他的思緒正在回顧他的當兵史,趙宇老家在浙江寧波農村,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民的兒子,雖然他父親是平民布衣,沒有給他顯赫的身世和富有,但趙宇很知足。他們家是一個大家庭,全家6口人,爺爺奶奶,父母親,還有一個正在上地方大學的姐姐。
趙宇的父母都是勤勞質樸的農民,對子女的管教很嚴肅,雖然是農民但尤其崇尚讀書,寄希望兒女們透過讀書上大學這條路,光宗耀祖。趙宇也是從小就唯從父母之命,埋頭苦讀,但在他的思想裡並不是因為一心上大學跳農門才這麼認真,學到的東西越多,趙宇的思想也就越開闊,從小他就對軍人充滿了崇拜,高中時考軍校成了他最大的心願。
趙宇的家境雖不富裕,但也不貧窮,改革開放的春風早就吹遍了浙江沿海地區,鄉鎮企業如同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趙宇的父親也進了鄉鎮企業謀職,成了半工半農的鄉鎮企業職工,每個月都有一份固定的收入維持家庭生活,母親在家操勞,賢慧樸實的母親把全家操持得井井有條。
最令趙宇父母自豪的是女兒考上了地區師範專科學校,成了一名大學生,90年代,對一戶普通的農民家庭來說能考出一個大學生是件不容易的事,並不象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找工作都難了。他們全村1千多人口這幾年來一共也就考上6個大學生。女兒一上大學,趙宇的父親腰板都比以前挺了不少,尤其是趙宇的爺爺,老人家在民國時上過私塾,“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在他心裡根深蒂固,為有這麼些一個有出版的孫女,高興得不得了,年紀一大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