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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嬋說:“好了,大家不是還在這座城市呢嗎。想見面隨時都可以見面啊。”
吳雙擦擦眼淚,許詞韻帶著男朋友還有丁菲,一起過來搬東西了。
“你是保研本校的,行李學校應該管的吧?”湛明嬋關心地問道。
“嗯,我可以搬到東區啊。”許詞韻軟綿綿地說,“我覺得我好——倒黴噢——東區的條件比這裡差多了,新宿舍居然給男生住了!我覺得咱們學校好——可惡哦。”
“沒辦法啊,咱們學校陰盛陽衰啊,男生都成大熊貓了。”吳雙笑道,“我又想起大一那會兒,籃球比賽,各班都給隊員買水了,結果蟲子你們班的男生一個個都懶,不上去打球也不下去幫忙搬水,還是蟲子你和楊安兩個人,把兩箱子農夫山泉,呼哧呼哧從超市一路給抬回來的呢。靠!這幫男的!”
湛明嬋微笑。
吳雙說:“楊安呢?到底怎麼樣?”
“沒事了。”湛明嬋說,“我和她聯絡上了……不要多問好嗎?她現在在美國大陸,讀研深造。她父母也會過去和她團聚的。”
丁菲正幫著許詞韻卷被褥子,探頭問道:“哎,蟲子,楊安那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低調點吧。”湛明嬋說,“丁菲啊,你們班就業情況都咋樣啊?你們師範班好像只能當老師。”
“對啊。那就當吧,我們免學費四年呢,直接給教師資格證,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去當老師嘛。”丁菲將被褥卷遞給許詞韻的男友,“還好吧,我們班的人基本都找到工作了。不過今年就業不太好,反正在城區任教的,都是教小學,而且教的都不是歷史了,語文數學什麼都有。教歷史的吧,那就得是遠郊區縣了,還都是初中。高中的話,想都不要想,根本不要咱們這麼年輕的。”
“那還不錯了呢。” 隔壁的陳思走進來,“到你們這裡串串門,哎呦,都搬了。”
“陳思——”湛明嬋跳起來,開心地和陳思擁抱,“我想死你了。”
“哎呦呦,蟲子你咋那激動乜?”陳思打趣道,“對了,楊安還好吧?”
“嗯,你們都放心吧,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大家幫忙了。”湛明嬋說。
陳思對丁菲說:“你們班就業率多高啊,我們班就不行了。那天我碰上輔導員,把她給氣的啊,就對著我發火,說你們城市班的都幹什麼呢?不考研也不找工作,都畢業了還慢悠悠地不著急,你們可急著點吧!
吳雙說:“那咱班都有誰找到工作了?”
“雷雯那是家裡給弄進去的,大概進去就是一毛三的銜;陳素也沒問題啊,她家裡開著那麼大的公司,隨便給安排一個職務就好了;其他的吧,大概都待著呢。”陳思說,“反正我是準備再考一年了,楊碩也是再考一年。”
“吳雙你呢?”湛明嬋問道。
“我不知道呢,先回家呆幾個月吧。”吳雙說,“我不想離開學校。”
她忽然落寞起來。
湛明嬋說:“你不是想周遊世界嗎?”
“那是一個太遙遠的夢想了。” 吳雙開開心心地伸了個大懶腰,“以後再說吧。今天晚上我們去食堂,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吧!把校園卡里最後的錢都給花光!”
附議!!
她們在食堂鬧夠了。
回到宿舍,大四學生所霸佔的五層樓,基本都空了。
陳思的母親來了,她走了;楊碩的父母都來了,她走了;陳素走了,雷雯走了……
許詞韻吃完飯,跟著她的男朋友也走了。
吳雙的父親開車過來了。
吳雙提起最後一隻袋子,粉色米老鼠的大編織袋。
“入校那天……”湛明嬋輕輕說,“你就是提著這隻袋子,進門,散著頭髮,咧嘴笑呢。只是你看到站在床邊的我的時候,有一剎那的犯愣。嗯,老實交代,當時你想什麼呢?”
吳雙笑道:“我想,靠!這誰啊!竟然比我還著急,來得還早?!我以為我是來的最早的呢!”
湛明嬋自豪地笑了,“我就知道得過來搶床位,所以特意起了個大早呢,第一個到的哦。”
她們都笑了。
吳雙說:“這個大袋子,放到我櫃子裡四年了。”
“終於重見天日了。”
“來的時候用它裝,走的時候用它裝。”
“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