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間!靠他媽憑著英語分數學分,你丫哪次模擬成績不比我高出五六十的,非他媽和我考一所學校,知道不知道高考的時候一分一操場的人,你丫帶著高分跑這兒屈就,存心和我搶名額來啦?!你跟著無涯那裡摟摟抱抱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你他媽氣誰呢?我真不明白你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玩意怎麼還能扮出清純的樣子,叫老師同學都喜歡你呢?!
還有湛明菲,白瑢說的沒錯啊,你給我小心著點呢!別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惹火了,我一杖過去,送你和你肚子裡那孽種一起上西天!
湛明嫣你不要臉,你媽不要臉你也不要臉,你媽搶了我媽的男人,你現在來搶我的位置,還裝出一副嬌弱弱的小樣子,我最恨你們這種德性的女人!和陸微暖,葉小柔一個德性,嬌弱弱地讓人憐愛,背後行惡毒之事!
你們這群讓我不痛快的人,都死了得了!
白瑢不是說過嗎,像帝王一樣生殺肆意,我擁有幹掉不順眼的人的力量,為什麼不隨心所欲的做出來呢?
礙著我了,幹掉!
幹掉都幹掉!
這冰冷的臺子擋住了我,擊碎之,還有這飛濺的石塊,波及到我的額頭了,好,都弄成粉末!讓這些礙事的鍋碗瓢盆,統統化作烏有,讓這撞到人的牆壁徹底破碎,看著它們一塊塊倒下,愉悅而輕鬆,抬頭,天花板上的吊燈晃悠悠,看著眼暈,粉碎之,遠處沒了牆壁而暴露無遺的衛生間,水池子白淨淨的扎眼,粉碎之,看著遠處那鋪著毯子的地板不爽,轟一聲過去,讓地毯稀爛,地板一個大洞,真是太痛快了!你們要來阻擋我嗎?不可能,我能讓那地板變成洞,也能在你們的胸膛上開個口子,看吧,都躲開了吧,看吧,你們飛濺出鮮血了吧?看吧,你們擋不住我吧?
還有那木門,那裡面的沙發,茶几,音響,都爛到永不能復原吧,還有這些人,居然還有人躺在地上挺屍,似乎有兩張熟悉的面孔,那又怎樣?我就知道你們不長眼,絆到我了,我很生氣,我舉起法杖要讓你們這一屋子的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那捏著禁忌符咒的法杖劈下,血藍色還帶了圈幽綠的光芒向你們擊去,我所締造的鮮血淋漓將是什麼樣子呢?
是白瑢鮮血淋漓的左肩,她抱住湛明嬋,“你會後悔的!”
“你會後悔嗎?”湛明嬋推開她再次舉起法杖,白瑢堅定地再次抱住了她,“我不會,但是我知道你會。”
“我不會的,我受夠了,循規蹈矩而唯唯諾諾,白瑢,你喜歡我這個樣子吧?你一直堅持不懈地希望釋放我的黑暗,你滿意了嗎?你不是說愛我,尊重我嗎?快尊重真正的我吧,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白瑢抱住了她,“明嬋,我太愛你這個樣子了,但是我太清楚真實的你面對這個樣子,會是如何地恐懼而哭泣,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你愛的是哪個我呢?嗯?”湛明嬋笑道。
白瑢明媚地笑道:“初刻的你,現在的你,未來可能的你,真實的你,掩飾的你,說不清道不明的你,但總之是你就好了,我知道那都是你,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她抱住湛明嬋,貼上了對方的唇。
無涯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白瑢在親吻湛明嬋,湛明嬋一動不動,法杖還舉在半空。
他的袖子揮動,正在快速中和著整個K廳的負面力量,又來到了被擊出了心臟,正往胸口放回並修復的雍寂面前,無涯看也不看雍寂,隻手心招搖,三道軟弱地浮在空中的靈魂,被收了回去。
雍寂也不阻攔,只笑道:“你女人真生猛,我小看她了,你是不是偷偷傳授給她一些特別法術了?嗯?”
無涯出手飛快,捏住他的心臟,雍寂痛到臉色發白。
“滾。”無涯將心臟猛地捅回到雍寂的胸口,雍寂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傷口在迅速消失,血跡也跟著褪去,然後他憑空消散。
“姑娘,我對女人沒興趣,所以別惹我。”
無涯聽到湛明嬋冷冷的聲音,轉瞬間,這個姑娘已經推開了白瑢,她冷笑著,杖頭幽藍的光,向昏睡了一地的人彈落,可一道旋風,無涯已疾馳而去,結界落地,堪堪罩住所有人,法杖的力量反彈出去,炸開了天花板,塵土紛揚而碎粒四處爆開,無涯身形一展,已將湛明嬋裹挾到自己的懷中,飛速避開掉落的石塊,他出手比湛明嬋還要快,奪去法杖後隨即放出一股迷霧,湛明嬋冷漠的瞳孔瞬間放大,然後闔上眼睛,無涯落地的時候,她已安安穩穩地躺在無涯的懷裡,手腕垂落,露出細白肌膚,乾淨到,看不出一絲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