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嬋說:“我沒事了,剛才躺了一下,感覺好多了,詞韻,你手機電池沒問題吧?到底是什麼時候充的電?”
“肯定沒問題。”許詞韻說,“很可靠的電池,用了幾個月了,我是今天早上充的,一般能堅持三四天呢,剛剛我看還是滿格的電,而且我絕對沒有關機,我還在等電話呢,怎麼會關機?”
“就放在這裡嗎?” 湛明嬋指了指桌子上,許詞韻點頭,湛明嬋用手摸了摸。
很乾淨,沒有原先密密麻麻的頭髮感,湛明嬋微微沉吟一下,“剛才你們三個都不在屋嗎?”
楊安說:“我出去刷牙,雙兒是上廁所,詞韻洗臉洗腳,我們都在水房。”
“門開著呢吧?”湛明嬋再問,她們就一起點頭,湛明嬋苦笑,“門開著,我戴著耳機練聽力,童盈在上面也戴著耳機,而外面經過的人那麼多,你手機又給擺到了明面上……”
楊安說:“不會吧,那麼巧……蟲子你沒看到有人進來嗎?”
“屋子裡就我和童盈了,我們倆都拉著床簾戴著耳機,看不見聽不到的。”湛明嬋嘆息。
早說過出去也得關門,出去久了——哪怕是洗衣服上大號,也最好鎖下門,就是不聽啊。
然後她感覺有點不對,什麼呢?太安靜了。
她看了看童盈的床鋪。
太安靜了。
然而她的念頭很快被楊安的話給擠走,“那現在怎麼辦?咱樓還真出這種人啊。”
吳雙哼道:“你以為吶?搞不好我那MP3,還有你們那些東西都是這麼讓人給順走了。”
許詞韻只是疊聲嘆息,宿舍裡又靜了片刻,湛明嬋說:“會不會是外面的人?有人進到咱們寢室樓了。”
這就有點嚇人了。
“不會吧,十一點大門就鎖了,手機是十一點以後丟的。”楊安說。
湛明嬋說:“我還是覺得咱們這層不會有這樣的人,恐怕是外面進來人了,你們還記得麼,上學期六層的魏紫她們,深夜出來上廁所,結果聽到樓道里有男人聊天的聲音,那回三更半夜的,大媽們就急忙忙通電開燈,警示各屋注意安全來著。”
“那現在都鎖門了,一層安著鐵網,又不會跳樓,難道那人還在咱們樓啊?”許詞韻軟綿綿地猜測。
大家就都被嚇了一跳。
一個偷東西的外人,還潛伏在寢室樓?
“我下樓和大媽說一聲吧。”楊安緊張道,湛明嬋說:“我陪你吧。”
楊安飛快地道:“好,我和蟲子下樓找大媽,吳雙和詞韻再出去找找。”
她們兩個小心地走下樓,大媽們還沒睡——她們要等一會兒晚歸的女生,聽了二人來意後就用一種很老道的口吻教訓著:“可不是麼,怎麼會沒有那樣的人啊,咱們這樓水房的衣服還淨丟呢,怎麼抓都抓不到。”
“沒想到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啊。”她們一起說。
大媽道:“什麼沒想到啊,不是早就說過你們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關門嗎。”
“那您明天給寫個告示,提醒全樓都注意……”
咚咚咚一陣下樓聲後,吳雙帶著詭異的笑容出現了,“找到了。”
她說,“這事兒咱內部解決吧。”
她們上到了二樓,吳雙的笑容立馬就沒了,“我和詞韻到廁所水房轉了一圈都沒有,我們就回來,然後她出門去廁所,她回來後,我就有一種感覺,很強烈的一種感覺,我立馬就回去了一趟,結果發現手機就在廁所窗臺上放著呢。”
楊安震驚道:“我一直懷疑,我就是不敢說,我就是不敢問,我看著她那簾子我特想過去掀開……”
湛明嬋覺得後背很痛——從她下地幫忙找手機開始,後背的稜子就被扯動了,好像被灌了鹽水一樣的難受,甚至走上這麼幾步,她能感覺到眼前有點發花,便扶著牆問道:“童盈?”
真的是她?
這麼多天來,所有丟失的小物品,直到今天的手機——算是昂貴一點的東西……都是她做的?
吳雙和楊安就用同情和理解的目光看著她,楊安輕聲說:“回去再說,別驚動她。”
寢室裡很活躍,湛明嬋一進屋就看到童盈站在地上吃起了餅乾,昏暗中只有喀嚓響個不停的咀嚼聲,好像一個摸著黑,偷偷啃骨頭的食屍者。
“手機找到了?”她笑著問,許詞韻一聲不吭,拿著手機走出寢室,楊安嘀咕著“我得洗件衣服”也離開了,湛明嬋說了句“是啊找到了”,童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