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我讓你聽話,再聽一次我的話,認罪,這是目前,對你最好的選擇。”
“不。”湛明嬋小聲而堅定道。
湛修慈閉了閉眼,“好,你已經長大了,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別後悔。”
他睜眼,目光冰冷,“把法杖交出來吧。”
“法杖不是印章。”湛明嬋傲慢道,“法杖是蒼溪湛家的最高象徵,是湛家力量的至高點,它只能從掌門之手,傳遞到下一任掌門之手。”
“家規規定,如果掌門被審,被廢,來不及新立掌門,那麼法杖將暫存祠堂。”湛修慈道,“把法杖交出來。”
湛明嬋偏過頭去,好,我說不過你,那麼惹不起我躲得起,你說你的吧,我聽著,就是不動彈,你要怎樣?殺了我?好,殺了我,我也不給。
湛修慈看著一動不動的女兒,耐心地重複道:“把法杖交出來。”
湛明嬋繼續裝聾作啞。
但是湛修慈的耐性已經全部用完了。
他拍了拍掌,一隻傀儡捧著一套素白的深衣走過來,湛修慈沉沉道:“自己換?還是我讓傀儡強行給你換?”
湛明嬋瞥了罪服一眼,她面無表情地解開了外套的扣子,一下子就給脫了下來——湛修慈已背轉過身子,湛明嬋將外衣和裙子都褪下,拽過罪服穿上,搭好衽又繫好帶子,雖然她用一種傲慢的主動換衣,來維護自己的尊嚴,但隱隱,有一種屈辱感湧上來,她有一點點想哭,但是很快給忍了回去。
兩隻傀儡走過來,給湛明嬋戴上法銬,又強行架了起來——湛明嬋也懶得抗拒,無非又是審訊,只是罪名更加確鑿下的一次審訊,所以這回,他們更加放肆地用了罪服來招待她,她打定主意保持沉默——儘管湛家傳統也好,國家主體也罷,對待嫌疑犯,是不會給你叨嘮米蘭達警告的。
然後湛修慈走在了前面,傀儡們押著湛明嬋跟在後面,然而這回,他們卻並沒有左轉去大廳,而是右轉,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那裡有一扇黑門。
湛明嬋皮肉微微發緊。
這是刑房的門。
湛修慈推開門,裡面燈光暗淡,最內側放置了桌椅,坐在後面的兩個人見到湛修慈,立刻站了起來。
是湛明嫣和湛明菲。
湛修慈示意她們先坐下,刑房門被關閉,五隻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