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湛明嬋看向窗外。
今天的陽光很好,掃盡兩日的陰雨綿綿。
“你有心事?”湛明嬋問。
白瑢說:“我認識的一個男人死了。你看新聞了嗎?”
“別告訴我是崑玉河的男屍。”
“就是他啊。”白瑢甜美地說,“他真是讓我刻骨銘心呢。”
湛明嬋保持一個妥當的表情――不會太悲傷,不會太好奇,不會太驚訝,當然,也不會太開心。
“你認識那個男人?”
“是啊。”白瑢端起咖啡杯,“大概有兩三年了。”
湛明嬋說:“他不是宗堰吧。”
將一小點淺棕色的液體輕輕送入唇中,白瑢放下杯子,笑了,“宗堰是我男朋友呀,你怎麼知道的?”
“那次你我分開後,我聽到你叫了他的名字。”湛明嬋平靜地說,白瑢想了想,哦了一下,“他當然不是宗堰,宗堰活得好好的。”
“宗堰是你的男友。”
“是的。”
“那崑玉河的男屍是你什麼?”
白瑢的眼神落寞了,湛明嬋驚覺自己問得太過直接,“抱歉,我的意思……”
“明嬋,他包養了我。”白瑢說。
湛明嬋攪拌了一下咖啡,“哦。”
白瑢說:“他養了好幾個女人,我是其中一個,剛才那個綠裙子的女人是另一個,新歡,可惜,還沒撈夠好處,哎,惱羞成怒了呢。”
她突然笑了,很開心,“其實你剛才都看到了吧。”
湛明嬋沒有否認,“那宗堰呢?你的正牌男友。”
“他不會知道。”白瑢望著湛明嬋的眼睛,“對吧?”
湛明嬋說:“我不認識他。”
白瑢綻開了明媚地笑,嗲嗲地說:“明嬋,你真好。”
湛明嬋感到面板在發抖,她想,我應該對白美女的肉麻有很強的抵抗力才是,然後她才恍然,面板的抖,是因為手機在振動。
推開手機蓋,是蘇婷的簡訊:
表姐精神不錯,還下樓取了報紙,後來也不知道看見什麼了,回來的時候突然哭了,還關上門不讓我進。
湛明嬋想了一下,回道:
快去通知她的家人啊,沈家人能不管麼。對了,還有遊家人。
傳送後,湛明嬋抬頭見到白瑢微微笑著,“一個老同學的。”
白瑢甜甜地笑,舉起咖啡杯,送到唇邊,卻沒有喝下去,她說:“啊,我知道,是蘇婷吧。”
她咯咯地笑,“前天晚上,我看到你和她在永和大王吃飯。”
“你和她在搞什麼小秘密?”
“你們一直在聯絡?”
“但是明嬋,為什麼初中畢業後,你就再也不和我聯絡了呢?”
白瑢放下咖啡杯,甜甜地提問。
湛明嬋突然想把手裡的咖啡潑到白美女的臉上。
不知道一杯濃濃的黑咖啡,是否能讓這女人甜美的笑容消失。
當然不會,白美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刀插不進,水潑不透。
“白瑢,你也沒和我聯絡。”湛明嬋平靜地說。
白瑢笑道:“也對呢。”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明嬋,我是故意的。”
“嗯?”
“故意不聯絡你。”白瑢獻寶般地說,湛明嬋說:“是嗎。”
手機再次振動,還是蘇婷:
遊家人都在外省,我沒有聯絡方式,不過表姐的奶奶說要過來了,放心吧。
湛明嬋輕輕一笑,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蘇婷有什麼事嗎?”白瑢問,湛明嬋說:“她沒事。”
右手舉起了咖啡杯,湛明嬋考慮,如果白瑢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她是否要手起杯落呢?
白瑢明智地說:“你看到那女人打我了?”
湛明嬋沉默。
“別誤會,是我找的她,我就是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瑢輕鬆道,“畢竟那天晚上,他倆在一起,結果第二天早上,屍首就被撈出來了。你說,發生了什麼呢?”
“那是警察的事。”湛明嬋指出,白瑢咯咯樂道,“是啊,我很念舊情麼,我也想知道,那具身體是如何變成屍體的。”
湛明嬋捂住胃,噁心的毛病又犯了。
白瑢說:“結果那女人惱羞成怒,說我在汙衊她,要我帶種就到警察那裡說去,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