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只有一個註冊日期,就是昨天。沒有任何發帖,而回帖也只有湛明嬋都看過的那些,最後的登陸時間是昨天,目前已不線上。
“冥濛雨”的資料也不完全,只有性別一欄裡填寫了“女”,註冊日期很早,最後的登陸時間也是昨天,不線上,但是留有一個部落格地址,湛明嬋將地址複製到位址列裡,按下“轉到”。
蘇婷突然推開門,湛明嬋關閉了這一頁,“要黃油還是果醬?”
“黃油。”湛明嬋說,蘇婷離開。
湛明嬋清空了上網的歷史記錄,然後翻出手機,才發現白瑢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還發了三條簡訊:
明嬋,你有空嗎?我認識的一個人死了,大概是被害,而我,可能是最後看到他的人。
明嬋,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的手機在靜音嗎?外面的雨越來越大,為什麼夏天的雨也會如此寒冷?我想找你聊聊。
明嬋,我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你的回覆,我推開窗戶凝視雨景,發現一切都如此蒼茫。你看新聞了嗎?河裡死人了,那個人,是我熟識的。我躲在家裡,不想面對警察的盤問。我能知道什麼呢?
湛明嬋哎了一下,似乎在遺憾自己草率的決定,猶豫了一下,她回覆了一條簡訊:
抱歉,白瑢,我身體不太好,一直臥床休息,你現在如何?還在心煩嗎?
她傳送出去後,立刻撥通了一串號碼,“哥哥。”她說。
“妹妹?怎麼了?”
“能幫我問清崑玉河五具屍體的樣子嗎?”湛明嬋低聲提出要求。
“可以,大哥已經去問了,一會兒告訴你,妹妹,你在哪裡?”
“我在朋友家裡,挺好的,哥哥,你把這個案子的資料都發到我郵箱吧,我待會在外面,不方便接電話了。”
“好的,對了,你去過現場了嗎?”
“我今天會抽時間去看看。”湛明嬋從容地說。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白瑢的回覆已經到了:
明嬋,真高興你願意聯絡我。我現在平靜多了,你看,今天沒有下雨,午後的陽光一定很好,那麼,你有空陪我聊聊嗎?
湛明嬋開啟廚房門,蘇婷正麻利地切著香腸,盤子裡,烤好的吐司已經抹了黃油。
“婷婷,我今天得出去一趟,家裡有一點事要處理,晚上回來陪你們。”湛明嬋說,蘇婷愣了一下,“啊,好啊。”
上午,湛明嬋先去了一趟崑玉河畔,選擇的是最後一具屍體被撈出的那一段,那是在河東,對面就是那座密簷實心塔,風景還算怡人。
已經扯去了警戒線,但畢竟是躺過屍體的地方,人們都避開了那裡,湛明嬋沿著臺階往河邊走的時候,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和一個穿著青色裙子的少女在拉拉扯扯,然後青裙少女說了什麼,又撲入了男人的懷抱,男人沒有推開,只是慢慢地撫摸青裙少女的背心。
湛明嬋沉默,她看到再遠一點,那些柳樹的後面,穿著一件式綠裙,黑色筒襪的高挑女人正舉著一臺照相機,對著男人和青裙少女,手指頭按個不停。
男人和青裙少女總算是分開了,他們手拉著手,走上河堤,鑽入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子,飛快地開走了。
湛明嬋想:
男人的輪廓有些眼熟,青裙少女,她已經見得太多了。
抬頭看,綠裙的女人也不見了。
爬得可真快,湛明嬋想。
她按照此行的目的,檢查了一下河岸,當然沒有任何異常,警察已經收集走了一切的證物,這個地方,目前只有一縷殘香兀自消沉。
湛明嬋閉上眼睛慢慢地嗅著,那股清冷的味道。
她轉身準備離開,白色衣裙的女孩就站在三米遠的地方,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湛明嬋從她身邊走過,什麼都沒說。
下午,她去赴白瑢的約。
還沒走到咖啡館,就看到那個穿著一件式綠裙的女人,她拉住了白瑢,激烈地說些什麼,白瑢只是低頭不語,側影楚楚可憐,隨著一聲傳透天際的“賤人”,綠裙女人給了白瑢一巴掌,然後傲慢地走開了。
湛明嬋躲入報亭裡,等了一會兒才過去,白瑢抬起頭看她,“明嬋。”
她甜甜地說。
湛明嬋微笑,“等了好久?”
“不過十分鐘。”白瑢說。
她們進到了咖啡館,選了靠窗的座位,湛明嬋看到白衣裙黑腰帶的女孩也跟著進來了,坐在了旁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