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秦林蹲下,仔細看黑瘦喇嘛耳後的傷口,又伸手把白胖喇嘛腦袋上扎著的布揭開,不顧他痛得直叫,也把傷口仔細觀察一番。
額朝尼瑪怒道:“秦林,你不要得寸進尺!法王法駕遇襲,本來就是你們朝廷官員無能,還在此欺負我寺的喇嘛,我要告上御前,請陛下和太后評評理!”
馮保、劉守有這幾個本來就有責任,聞言連忙作好作歹的勸,叫額朝尼瑪不要發火。
好在秦林也沒繼續看了,又瞅了瞅地面的腳印,笑著撓撓頭:“不看就不看,發什麼火?”
再回到步輦前面,陸遠志、牛大力已經趕來,馬彬手裡還提溜著個黑衣人:“秦長官,咱們校尉弟兄奮勇追擊,終於拿獲一名白蓮教逆匪。”秦林一看,哪裡是什麼白蓮教高手?分明是原本關在北鎮撫司天牢裡,被他沒收了“作案東西”的採huā盜,被馬彬套了身黑衣服就充作白蓮教要犯。
“哎呀呀,北鎮撫司又建奇功,真是叫本都督羨慕無比呢!”劉守有搶先叫道。
馮保點點頭,mō了mō光禿禿的下巴:“秦將軍和這幾位官校,辛苦了!”嚴清也失驚道:“此人莫非白蓮教十長老裡頭的人物?”
“下官覺得像”徐爵和陳應鳳也附和起來。
丫哪兒有半點像白蓮教要犯?明明就臉sè發青、身材贏弱,一看就知道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被關了好幾年。
可在場的官員哪個不明白,這就是給朝廷光光面子的嘛,否則白蓮教在皇城根兒發動襲擊卻能全身而退,在場諸位都有責任,怎麼好jiāo待?這裡抓住一個,就完全不同了。
官場上的mén道,向來如此。
看看火候拿捏得差不多了,眾位官員也沒有和自己作對的意思,秦林便快步走向步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