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懂,張家三位立刻明白了秦林的意思,張敬修和張懋修兄弟倆忍俊不禁,張紫萱粉妝玉砌的臉蛋則騰的一下紅透了,貝齒咬著紅唇,含羞帶怒的刺了秦林一眼。
“原來張老伯都已經知道了,小侄說的本是那個、那個實情嘛,”秦林沒臉沒皮,嘿嘿直笑。
“那你還跪了太后娘娘呢!”張居正沒好氣的把鬍子一吹,“反正以後不許你跪拜本相——哼,今天你做的好事,以為本相不知道麼?”
秦林做了什麼好事?張家三位都把他看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秦林本無意隱瞞,便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只有幾處實在不能為外人道的關竅,被他含糊過去了。
“秦、秦兄好大的膽量!”張敬修聽得秦林和馮保鬥法,即使是相府長子,也免不得心驚。
張懋修則點點頭:“沒想到馮保上了你的惡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哼哼,秦林!你整了馮保,又趕緊到本相府上,以為本相不知道你的居心嗎?”張居正說著,將喝乾的茶碗在桌面上用力一頓,瞧著秦林連連冷笑。
秦林摸了摸下巴,深深一揖:“相爺果然聞絃歌而知雅意,小侄正為此而來。”
張居正忽然厲聲道:“本相與馮保乃是盟友,何必要幫你背書?!”
張敬修、張懋修兩弟兄替秦林捏把汗,生怕父親不答應,唯獨秦林笑而不語,十分篤定。
張紫萱嘟了嘟嘴,瞥了秦林一眼,忍不住半是撒嬌半認真的推了推父親肩頭:“爹爹呀,你就會嚇唬別人,那馮保內則司禮監、外則東廠,兼總內外,越來越妄自尊大,秦林替爹爹殺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