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追的人吶喊如雷,血花會主也出現了,領著爪牙狂奔不捨。
登上山頂,他沿山脊向西狂奔。兩位姑娘傷勢不輕,他不能不將救人的事,放在前面,先脫身再說,暫且放下搏殺血花會主的念頭。
肩上有兩個人,能支援多久?奔了半里地,追的人已接近至三丈內了。
糟!前面有人,有人抄捷從前山登上山脊,劈面攔住了,他插翅難飛,進退兩難。
“用暗器斃了他!”後面迫近的血花會主大叫。
逃不了只好拼命,他一咬牙,將兩位姑娘放下,往身側的土坑中一推,急叫:“伏下,千萬不可過高。”
一聲刀嘯,刑刀出鞘。他橫刀而立,臉上殺氣怒湧,盯著美麗如花殺氣騰騰的血花會主冷笑,嚴陣以待。
血花會主停在三丈外,咬牙切齒地叫:“先把他圍住,用暗器先射殺那兩個賊女人。”
他冷笑屹立,說:“血花會主,她們如果死了,你也得送命。把你的人帶走,在下暫且放過你。”
“你還敢大言不慚?該死的東西!”血花會主怒叫。
人已形成合圍,二十餘名高手怒目相向,有暗器的人,已蓄勁以待命發射。
他環視一週,冷然道:“你們二十五個人,攔不住在下的。在下只要盯住你,你想活命。”’
一名花甲老人怒吼道:“這小於太狂,會主,本護法要與他單打獨鬥,送他去見閻王。”
不等會主是否同意,挺劍怒衝衝地迫進。
崔長青冷然屹立,刀立胸前神色肅穆,呼吸平靜冷冷地說:“在下只找血花會主算帳,其他的人請即離開此是非之地,以免替血花會主擋災枉送性命。
中年人暴怒地一劍點出,劍上發出隱隱風雷,以內力御劍渾雄,快如電光一閃。
崔長青不能離開原地,離開一步便照顧不了土坑內的兩位姑娘,不管他是否願意,他必須硬接。
刀光一閃,人影倏止。
中年人一劍刺在他心口,他的刀尖也掠過中年人的右肋,幾乎是同時中的,禮尚往還,誰也沒吃虧。
自從他被九音金鈴弄倒迄今,血花會的人往龍門山莊逃百果園,再逃至江畔小村,一直就沒有機會歇息。也因為他裝昏裝得十分神似,帶他的人完全忽略了他,不但不曾搜查他的全身,甚至從未察看他是死是活,所以他身上的金甲尚在,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啦!”中年人的劍自中而折。
“咽……”中年人叫,身形一晃。脅下,內臟從尺長的創口向外擠。再二晃,腳一動,猛地向前一僕。
崔長青屹立如山,冷冷地說:“諸位,遠走高飛是活路。”
四周的人,被他神勇的雷霆一擊鎮住了,一個個臉現驚容,倒抽涼氣。
血花會主驚怒交加,大喝道:“用暗器斃了他……”
驀地一聲馬嘶,烏騅出現在山頂,相距約百餘步,沿山脊急衝而來。馬上的騎士一身白,舌綻春雷大吼:“大隊護衛已包圍此山,投降者免死!”
南面的山坡中段,龍簫客揮動著龍簫,八音齊鳴,人向上飛搶,應聲叫:“這一面由朱某負責,來送死者一禮全收。”
“林白衣!”有人叫。
“已被包圍,快逃!”有人應和。
烏騅狂馳,勢如雷霆。
滿天暗器飛射,嘯風聲刺耳,十餘種暗器齊聚,聲勢極為驚人。要想完全避開,已是幹難萬難,還得掩護土坑內的人,更是勢不可能。
崔長青向下一挫,刀光如電,掌風似沉雷,猛地向血花會主撲去。他算定烏騅的出現,已令對方心寒,倉卒間發射暗器,必定以他為標的,不可能射向土坑內的兩位姑娘。唯一可吸引暗器的手段,是擒賊擒王,故向血花會主。
他冒險成功了。他衝向一面,便只有一面受到暗器襲擊,吸引了第二群暗器。解除了一位姑娘的威脅。
血花會主大驚,向後飛退。
暗器在他身前一一反震而墜,他不進反退,退回原處保護兩位姑娘。
第三群暗器光臨,他只能用刀和掌應付,刀幻起重重刀山,掌風八面激盪,暗器飛行和被擊落的響聲驚心動魄,他全力施展自保。
蹄聲如雷,烏騅衝到。
血花會主飛掠而走,人群四散奔竄。
崔長青的左臂捱了一鏢,右大腿也被一把飛刀劃傷,血透衣袖褲管。
“接劍!”林白衣在三丈外叫,沙堂木劍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