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選擇……”
“你要選擇的,對不對?你已死過一次,該不會選暗路p巴?”
“在下要求三天工夫考慮……”
“不行,要立即答覆。”鎮八方斬釘截鐵地說。
二小姐綺綠介面道:“爹,給他一點工夫考慮吧,這是一輩子的事,你怎能倉卒決定?”
鎮八方堅決地搖頭道:“不行,男子漢必須當機立斷,不論生死明暗,得在瞬息之間下定決心。”
“爹……”
“好吧好吧,依你,給他十聲數決定,為父不是不讓理的人。兒子,你計數。”
胡成龍離座而起,叫道:“一!二!三……”
崔長青心中叫苦,苦笑道:“十聲數便決定一輩子的主權身份,未免太草率了些……”
“六!七……”
“你還有三數。”鎮八方叫。
“八!九……”
崔長青心中天人交戰,心亂如麻,生死兩途須立即決定,要就慷慨赴死,不然就得終身為奴。在他來說,浪跡江湖已經愧對先人,再終身為奴,真是不堪想象的事。
“十!”胡成龍的叫數聲,成了他的催名符。
他一咬牙,冷笑道:“大丈夫寧死不辱,在下選暗路。呔!”
暴叱聲中,雙肘一分,“噗噗”兩聲悶響,左右兩名大漢的脅肋同被撞中,向側分跌。
八大漢同時欺進,八把牛耳尖刀圍住了他。
“擋我者死!”他怒吼,向室門方向奪路。
八把牛耳尖刀同時遞出,刀風激體生寒。
他不能從室門脫身,門已上了閘,拔閘費時誤事,死路一條,以一敵八,赤手空拳搏八名高手同時合擊的尖刀,愚蠢已極。
他向室門奪路是以進為退,衝前一步立即飛躍而起,以“魚龍反躍”身法反撲堂上的鎮八方。這身法與“金鯉倒穿波”完全不同,前者身法直起,半途轉身,落下時可從容攻招;後者倒翻而回,全無防身自保的機會,他從案上空飛越,飛踢鎮八方的五官臉部,鎮八方左右兩名花甲老人,同時站起一掌拍出,用的是劈空掌力,如山暗勁一勇即至,象是萬斤巨錘著體,內力之深厚駭人聽聞。
鎮八方哈哈狂笑,一把抓住了他的靴尖,向上一抬,狂“老夫要答覆。”
“沒有答覆。”他拼力大叫。
“老夫也要口供。”
“老狗,沒有口供。”
“皮鞭伺候。”
“叭叭叭!”皮鞭聲震耳。
“招不招?答不答?”
“在下惟死而已,你嚇不倒我的。”他叫。
“給我結結實實地打。”
“啪!啪!啪啪……”
一鞭一條痕,他渾身如被火烙。二十餘鞭後,開始破皮;三十鞭之後,開始傷肌。
他背部全是血,血珠隨鞭飛濺,“招不招?你是黑龍幫的什麼人?”
他咬著牙忍受奇痛澈骨的鞭刑,成了個血人。即使他嘴再硬,也說不出話來了。
耳中嗡一聲響,他又昏厥了。
一盆水又澆醒了他,鎮八方的叫聲令他毛骨依然:
“箍上他。”
他被跪綁在一座十字架上,有人將一隻頭箍套上他的腦袋。
頭箍是雙層的,中間楔入一枚楔子,由一人扶住,一人運木槌敲下楔子,內箍便隨之收緊,壓迫頭骨,滋味真不好受。
“尖下去!”鎮八方大叫。
木根敲打著楔子,內箍逐漸迫緊。
他忍受著無邊的浪潮一陣比一陣兇猛。
第一根楔子已完全楔入,鎮八方又叫:“加尖!”
打擊楔子的木被並不大,敲擊力也並不重。但他的感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感到木槐變成了屠錘,一下下沉重地擊向他的腦門,感到腦袋正在隨槌爆炸,痛得他眼中金蠅亂飛渾身在抽搐、顫抖、跳動、痙攣……
上到第四根尖,他昏厥了。
冷水又潑醒了他,鎮八方冷酷殘忍的叫吼聲,無情地入他的耳內深處:“答不答?招不招?”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
“好,我不信你是鐵打的金剛,老夫要用魔火來煉化你,準備火煉!”
炭火熊熊的大火盆抬來了,裡面的六七根鐵鏈逐漸變:
火紅色,他仍被綁在十字架上,雙腳踩用繩曲在後面,膝彎壓—了一根橫木。
”嘩啦啦!”燒紅了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