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小說:相思野龍 作者:低訴

掛著風,將那滿地的落葉帶著漫天飛舞,劍劍直逼獨孤慶的要害。獨孤慶依然沉著冷靜,那月季花依然叼在嘴裡,大帽下的一雙眼睛依然下垂,根本未正眼看一下對手。他一邊移著步,一邊警告著:“你要找死嗎?”“我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你就拿命來吧!”王不安高叫著,長劍飛奔對手的咽喉。“好,吾就成全你!”獨孤慶陰陰地答著,猛然一睜眼,兩道狼一樣的目光直射向王不安而來。我嚇了一跳,來不及細想,飛身縱入,一把推開了動作慢了一些的王不安,將肩上扛著的富豪劍隨手一擋,只怕“當”地一聲,一道紅光飛來撞到了劍上,卻又飄落到地,成了片片的花瓣。

又是一朵紅紅的月季花。

“是你?”王不安和獨孤慶都脫口而出,所不同的是前者顯得萬分驚訝,後者卻是淡淡的問候。

“獨孤大哥,沒想到我們又在一起了。”我有些感慨,他卻平靜如水,隨口答道:“這是很自然的事,你在這裡,吾也沒有遠離,自然會相遇。”

“獨孤慶,我不管你有多厲害,一定要與你拼個死活。”王不安又跳了過來,揮劍還是奔向獨孤慶。獨孤慶皺了皺眉頭,訕訕地道:“你永遠也不是吾對手。”說著一掌打出,連身子都未挪,已拍到了王不安的胸口,將他打了一個跟頭。王不安渾不在意,一躍而起,依然向獨孤慶撲來。我知道他這是以卵擊石,我很瞭解獨孤慶善變的性格,說不定他煩了,哪一招便要了他的命。在王不安透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他卻如瘋了一樣,掙開了我的手掌,我嚇了一跳,生怕他再有什麼不測,順勢點了他的穴道。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擺著前衝的姿勢,怒目望著我,我只能抱歉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疑惑地問獨孤慶:“他為什麼如此恨你?”

獨孤慶卻扭過頭去,答了一句:“你去問他吧。”說著已經邁開步,默默地走開了。

我剛一解開王不安的穴道,他便犯起兇,仗劍直奔我殺來,我連忙躲閃,一邊向他解釋,他只是不聽。或許他認為我不該放走獨孤慶,也許還有個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認為我總是捉弄他。

“你這人,人家是為你好,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翩翩不由得罵道:“你也不想一想,你哪裡打得過九命黑狼?”

“打不過也不要他來管。”王不安冷冷地道。

南宮雁卻嘲諷道:“他怎生都是個愚木疙瘩,不值得人幫的。”

王不安愣住了,停止了對我的攻擊,轉過身來一動不動望著雁兒,我卻奇怪著南宮雁的話怎如此管用。只聽雁兒仍在譏笑:“嘿嘿,一個人如果死了,他還哪能夠去報仇?”

王不安不再言語,卻仰起頭對著太陽“撲通”一聲跪倒,劍落在了地上,我看到他的兩行淚水滾滾而落。

一個男人,尤其是象王不安這樣憨直的小夥子,他在流淚,我也跟著心傷。男兒有淚不輕憚,只是未到傷心處。

“王兄,我不知道你與獨孤慶之間有多大的仇恨,但我確實是為你好,你能否把你的仇恨吐出來,也許這樣會解你心頭的悲憤。”我懇切地道。

王不安沒有答話,南宮雁卻接過了話頭:“你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來告訴你。”她說道:“幾年前,獨孤慶象發了瘋一樣往北沒日沒夜地趕路,也不知是為了何事。有一天他借宿在了王家莊,他怪那王老爹耽誤了他的行程,不分青紅皂白便一殺了之。那王老爹便是王不安的父親,他好心好意為獨孤慶開了一罈杜康酒,那獨孤慶自己飲醉,卻怪別人,實是不講理之極。你說,你若身負此殺父之仇,你難道就不會與之拼命嗎?”

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獨孤慶的容忍,明白了王不安的悲憤。如果我是不王安,身懷殺父之仇又不能報之,只怕也要以眼淚洗面了。

我攙起了王不安,來到旁邊的酒棚裡坐下,只能安慰道:“有許多事情都是不能夠由我們的意志去轉移的,獨孤慶也好,你也好,我也好,總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不管獨孤慶是出於什麼理由,他總是你的殺父仇人,這是一個事實;但他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又是一個事實。我們為什麼要生活在仇恨中呢?為什麼不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呢?”我動情地說著,想為獨孤慶開脫,但又覺得不合適,於是又道:“你是廣禪僧的弟子,自然對禪的研究要比我精通,我只是稍微懂得這麼一點,如果你忘了自我,也就是說你拋棄了所有的恩怨憎恨,你就解脫了,可以作一個佛。”

王不安怔住了,愣愣地望著我,不知道是否理解這些我都半懂不懂的話。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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