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話未出口,先帶微笑的表情,已使我對他有了七分好感。他的微笑不知怎的,如此有感染力,我不覺得地也對他笑了起來。再看他的年紀也只在二十五六間,比我大不了多少。他身穿一件考究的白布綢緞的衣衫,光滑亮麗,與他面板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在我的對面坐正,手中抓著的一把劍順勢放在了桌子邊,哦,這是一把多麼貴重的劍,只從那劍鞘上所鑲的大大小小的珍珠、鑽石便可見一斑;那劍柄根本就是純金所制,連劍鞘的懸絲帶也是金的,只怕沒有萬兩黃金,這劍是買不來的。
這又是什麼人呢?他既然有如此貴重的劍,穿著又如此華麗,必當是貴族子弟。為什麼他的膚色又是如此的黝黑,舉止並不文雅,倒更象是個農家子弟?
“你一定在想俺是從哪裡來,因何坐在你的對面吧?”這人先開了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聲音中帶著很濃的鼻音。
丁哥兒奇怪地盯著他,我只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嘿,其實這有什麼重要呢?重要的是如今你和俺坐在了一起,而且還將舉杯共飲。”他笑得那樣親切,說得那樣動聽,連丁哥兒也連連點頭,我卻沒有說話。他一揮手,大聲叫道:“小二,上美酒來!”然後指著我和丁哥兒笑道:“俺最好酒,但最怕無人陪俺喝酒。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與俺喝酒的,俺喝酒一找美女子,二找美少年,三找真英雄。”
“你說什麼?”丁哥兒問了一句,不明白他的話,但又馬上興奮起來,道:“啊,你是說我們是真英雄,所以……”
“不!”這人打斷了他的話,一雙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笑了起來,說:“你們是不是真英雄暫且不論,但卻是少見的胡人,一個金髮碧眼,一個美貌絕倫,俺一見酒癮便大增,哈哈!”
他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好在丁哥兒只聽到了好的一面,並未聽出這話中還帶著汙辱性質的挑逗,不然又要暴跳而起,以劍相向了。
那小二又端上來一壺酒放桌上,此人一見不由得大怒起來,拍案叫道:“你怎麼如此小氣,是怕俺付不起賬嗎?”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錠大銀放在桌上。那小二的眼睛馬上睜得老大,一把接過銀子左摸右摸